十二月三号早晨,盛希平和陈维民俩人找了个地方吃口饭,然后二人步行往局大楼那边走。
从他们住的地方到局大楼,大概有三里多地,盛希平身体健康感觉不出来咋地,可陈维民一条腿蹦不行啊。
也巧了,正好有个人赶着马爬犁路过。
盛希平跟人家商议,让陈维民坐在爬犁上,捎他们一段路。
赶爬犁那人倒是不错,正巧爬犁上也有位置,索性连盛希平也一起拉着了。
马爬犁总归是比人快,没过多少时候,就到了局大楼前面。
盛希平和陈维民下了爬犁,谢过人家,然后二人来到局大楼。
这个时候还不到七点,局大楼这儿除了值班和打更的人,都还没上班呢。
离着上班还有挺长时间,这大冷天的他们也不能一直在外头等着。
盛希平索性就指引着陈维民,来到了赵永胜家胡同口。
盛希平拎着口袋一角,直接把里面的皮张倒了出来。
盛希平一愣,心道坏菜,这是被人给盯上了。
俩人也算熟悉,又都对行情很了解,所以就没啥可争讲的。
“哥们儿,你找错人了吧?咱们不认不识的,你找我借什么钱啊?”
外头那些跑山的猎户,来一趟顶多也就是卖几百块钱,哪像这位啊,不来则已,来一趟最低也千数往上。
所以,这时候土产公司的人不少,盛希平瞄了眼,他前面排了十多个人。
论打架,盛希平是这帮人的祖宗。
陈维民以前没来过局里,说句不好听的,来到松江河都转向找不着北。
“呦,张主任,你在这儿啊,那劳烦你,给验验货啊。”
这小子一挥手,三节棍快速挥舞着,带起呜呜的动静。
那几个人吓的够呛,再不敢去照量黑瞎子。
盛希平右手握紧了短刀,左手依旧扶着衣领子挡着脸,瓮声瓮气的说道。
他们这些混子成天不干好事儿,偷鸡摸狗、拦路劫道,这要是让公安抓着,事儿就大了。
“哎呀我草,你敢伤我哥。”
然后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俩布包来,里头是两枚熊胆,三枚壳麝。
“猞猁皮不错,没啥瑕疵,五百。这两张貉子皮也挺不错的,两张一共一百,壳麝三枚,给你五百五,草胆五百三,铜胆六百二。”
土产公司后院出来,是一条僻静的胡同,盛希平往胡同口瞅了眼,似乎没什么异常。
趁着矮个子闪身躲避的工夫,盛希平夺路而逃,直接冲出了胡同口,朝着人多的地方跑。
他这两年没少往县里来,估计是被有心人惦记上了。
“呦,承蒙二位看得起,那我也不能不识相。二位要借多少?我这就给你们拿。”
毕竟这不是小事儿,人家不给办吧,昨晚上盛希平刚给送来东西,双方脸面上都不好看。
冬天路滑,那客车跑的不快,十点半了,总算到了县城。
张主任办事儿不磨叽,一点儿没压价,该多少就报多少。
盛希平更是个办事儿嘎巴溜脆的人,觉得价格合理,直接点头同意。
没多会儿客车就发车了,一路晃晃悠悠、颠簸着往县城走。
一下子到手两千多块,那是啥感觉?
今天要是不小心应对,还真是不太容易脱身呢。
盛希平今年进山打猎的机会多,来县里卖过好几次山货了,跟这位张主任见过几次,算是混了个脸熟。
当初孙云鹏他们十多个人围堵盛希平,他都能反杀回去,更何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