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母有时都尚可舍弃。
何况是他这样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子!
所以,在去幽州的路上,他本是想好好的跟沈隽意建立起良好的关系,奈何沈隽意这般傲气,竟是这般决绝。
亦或者是说,沈隽意在恨他?
他恨自己占了他的位置,所以对自己的示好敬谢不敏。
那么待得他回归本位,自己恐怕就……
想到此,凌降曜心底不由浮起了杀意。
谢知刚对这种杀气很是敏感,当即面容一肃,手摁住佩剑,四处张望。
“谁?”
“怎么了?三表哥?”凌降曜回神,连忙敛了容色。
“我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一闪而逝。”谢知刚蹙眉,“莫非是当真有匪徒已进入柳城地界了?我先去出去探查探查。”
凌降曜:“……那就劳烦三表哥了。”
他现在心情并不大愉快,也没功夫跟神经跳脱的谢知刚应酬。
沈隽意进入房间,以外两人都耳朵贴在门上听,只有史霜客正在铺床。
见到他,郁齐光和姜青檀就立刻站直身体,姜青檀怕挨骂,眼眸滴溜溜转,冲上来接过他的箱笼。
“姐夫,我给你铺床。今晚,我跟你睡哈!”
房间里有两张床,刚好一左一右,堪堪能睡下两个成年人,且不能随意翻身的那种狭窄床铺。
好在,出门在外,大家都不是挑剔的人。
本来郁齐光还有些心虚,闻言,他第一个跳出来道:“我跟阿隽同睡。”
姜青檀:“凭什么?这是我姐夫。”
“我跟阿隽情同手足。再说,你跟史兄同班,往日里交流肯定比我多,合该多亲近亲近才是。”
虽然跟史霜客同住一个屋檐下,但郁齐光本身也是个稍显得龟毛的人,他实是不能接受跟男人同床。
但是如果对象是阿隽,他还是能勉强能答应的。
姜青檀闻言,却是以一种古怪的衍射打量着他。
“那更不行。”
“你这什么眼神?”
“我说,”姜青檀吞了吞口水,“你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你脑子里想的什么?”郁齐光愕然。
姜青檀舔了舔唇角道,“我都听我姐姐提过,你对我姐夫有企图。你以前还说过,若是女子,就要嫁给我姐夫的!”
郁齐光:“……”
他咬牙切齿:“姜映梨到底给你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那是话赶话,才不是……”
眼看着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会对劲儿,他忍不住恼怒地拍着胸脯道,“我是纯爷们,我才,我才不是那种人!阿隽,你总是信我的吧?”
沈隽意看着他,语重心长地建议道:“齐光,你跟阿檀同住吧!”
说着,他望向史霜客,“史兄,可介意与我同床铺?”
史霜客笑了笑,“自是不介意的。请!”
郁齐光看着两人和乐融融的模样,颇感受伤,“阿隽连你都不信我吗?”
沈隽意叹了口气,转而宽慰道,“我只是有些话想跟史兄说。再说,你和阿檀素来亲近,刚好可以说说夜话。”
“谁跟他有夜话……”
姜青檀维护了自家姐夫的清白,顿时就高高兴兴的冲着郁齐光扮鬼脸,“嘿嘿,今晚睡觉你给我老实点,别乱动。”
“你——”郁齐光鼓了鼓腮帮子,“你当我是什么人!我还没那么饥不择食!再说了,我当时那句话也没说错啊,阿隽是什么样的人物,才华横溢,样貌清俊。”
“就是打着灯笼就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