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帮衬,就像她二弟,不必打拼即可年少有为,封官荫爵。
而被选为伴读者,除却公侯子爵家的公子,其余伴读大多数是家中庶子,世家大族拿庶子气运,博一场未来可期的无上荣耀。
这些庶子死也就死了,本就是用来为家族荣光牺牲的。再送新人即可。
“方才殿下也是为您好,您不知道郕王殿下私底下折腾人的法子有多野,那郕王府邸,也就门口那对石狮子勉强算干净的。”
“嗨,奴才一个无根的太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亏得奴才生的颜色不好。”
颜臻哑然,默默为端王掬一把同情泪,心中愧疚,原是她错怪端王了。
说话间,柴玉领着她来到一处雅致偏殿,他不知从何处拿来一个巴掌大的小檀木盒子,笑嘻嘻的塞到她手中。
“颜公子,这是殿下赏给奴才的好茶,青城郡年前才进贡的雪芽,拢共就这些,权当谢礼,殿下的赏赐估摸着明儿也能下来。”
“柴公公,在下是山猪吃不得细糠,也不怕您笑话,能不能折现银?您也悄悄在殿下身边吹吹风,在下不要旁的赏赐,在下就喜欢银子,金子也成。”
“哈哈哈哈,您真是个实在人。奴才懂,奴才都懂。”柴玉这回倒笑得才真心实意,难怪殿下如此赏识颜公子,这人实诚能处。
二人闲聊间,有小太监来通传御令,陛下方才颁下旨意,明日起辍朝,休沐十日。
颜臻顿时欣喜若狂,登时就小跑着回屋收拾行囊,准备明日一早即刻动身回家。
回屋后才后知后觉,她才进宫没几日,除却一身伤,她能带回家之物,唯有十三颗金瓜子,还有端王赐予的氅衣。
在归家之前,她到掖庭宫领回舅舅的骨灰,舅舅是罪奴,甚至连全尸都不配留下。
她抱着冰冷的骨灰坛子,躲在被窝里彻夜难眠。
第二日,颜臻身后背着小小行囊,正欲前往正殿拜别端王,却见端王一身鸦色便服,头戴皂纱帷帽,长身玉立于庭前。
“微臣给殿下请安,殿下,今日休沐,微臣恳请归家。”
“颜政,本王有些私事要做,且微服与你一道出宫~”
“殿下使不得!”颜臻环顾四周,本想找柴玉一道劝劝殿下,却被告知柴玉去调查下毒事件,顿时叫苦不迭。
端王殿下性子执拗,根本就劝不动,若让他自己出宫,一旦出差池,倒霉的还是她。
她一咬牙,应下这要命的差事,她心知肚明,端王殿下醉翁之意不在酒,至少将端王绑在她身边,还能规劝一二,免得酿成大祸。
因是微服,颜臻带着端王出了皇宫北门,忍痛租下一辆还算精致的马车。将金尊玉贵的殿下藏在了马车内。
一路上她既要当车夫,又得当护卫,一段不远的路程走走停停间,到家都快到用午膳的时辰。
端王低调,不愿让家里人知道他的踪迹,颜臻只得硬着头皮架着马车长驱直入,进了颜府侧门。
马车才堪堪驶入后门,就见阿爹领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仆从站在廊下。
“政儿,你速来书房,为父有话要与你说。”
颜臻把马车拴好,这才不急不缓往爹爹面前走。
书房就在廊下湖畔,隔着书房的小轩窗,她偷眼看了看不远处的马车。
此时仆从端来一盏茶,颜臻心不在焉的接过,囫囵饮下几口。
“政儿,为父也是为你好,陛下怨憎废妃谢氏,连带牵连端王失势,他只能被送回生母荣妃身边照料。”
“荣妃出身贱籍,本就扶不起,身边又有五皇子,你莫要在端王身边浪费时间,不若尽快抽身而退,到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