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吗?”
“照我说的办吧。”
小令忙不迭点头:“我先去将这消息告诉夫人,她定然急坏了。”
翌日早饭时分,一张“邸报”出现在阮府书房。
在大安,邸报分两种。一种是朝廷下发的官邸,主要刊载陛下谕旨、臣僚奏议及官员任免调迁等政务新闻,由诸州郡派驻在京的进奏官传发,每月一次;另一种,则是民间发售的“私邸”,所载内容五花八门,譬如官报未批准核发的内部消息、各地奇闻异事、名人大家私隐等,这种私邸因内容有趣、刊发频率高,故而颇受百姓欢迎,谓之“小报”。
小报是明令禁止的东西,却因其有市场而屡禁不止,时间久了,朝廷也疲于处置了,只要不刊登灾异、军情、朝廷机事,上面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放在阮尚谦案头的,便是这种私邸小报。
小报热榜头条所刊,是一则官方流传的“内部消息”,说这掌管山海池泽之税的京师少府上月集中查处了一批瞒报收入、漏缴税银的商户……
当阮尚谦盯着“扶苏郡李姓商贾”七个字沉默时,阮茵已出了庞城,往东郊的作坊去了。
七月二十八那日,周沉璧下了值,骑马从胭脂铺门前经过,“不经意”朝里边瞟了一眼,见柜上的人是纪阿月,便很不高兴地走了。
胡定则下马进了铺子,他受命送金疮药,谁承想连着三日没见着正主,别说他那爷了,就是他自己都有些等急了。
胡定一脸愁相地进来,还未开口,阿月便摇了摇头,无奈道:“胡小哥,您找我们掌柜有何事,同我说也是一样的,省得日日白跑一趟。”
胡定叹了口气:“也罢,劳烦月姑娘将这药送给阮姑娘。”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袖珍瓷瓶,递给纪阿月,“是化瘀镇痛的,对外伤有奇效。”
“姑娘受伤了?我怎不知?”阿月一惊,继而竖起眉毛,“伤了哪里?谁打的?!”
“我也不知内情,公子让送的。”
“小君侯打的?!”阿月又是一惊,很快摇了摇头,“不对,小君侯那般光风霁月之人,怎会动手打人……”
胡定听见后半句话,努力维持得体的微笑。
阿月又问:“既不是小君侯打的,他为何要送药?”未等胡定回答,便又自言自语道,“难道是……看上我们姑娘了?”
不得不说,这丫头的脑子实在是灵光。
倒是省了他费嘴解释。
纪阿月越想越觉得有谱,眼睛睁得大大的,可笑她前些日子还在说什么黄姑娘宁姑娘,这天底下哪里还有比阮姑娘同小君侯更登对的!
阿月克制着激动的心情,矜持地说:“胡小哥放心,我会将这药送到姑娘手上。告诉她,是小君侯送的。”
胡定笑着点了点头,又闲话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一路快马,跟上周沉璧时,他已经到了府门前,胡定将胭脂铺里探的消息说了,周沉璧认真听完,沉默片刻,气恼道:“让你打听了吗?她愿意几时回便几时回,和爷什么相干!”
“……”胡定想打人,忍了又忍,“是小的自己要去送那没什么相干的金疮药,再晚只怕阮姑娘的伤都好全了。”
周沉璧闻言“啧”了一声,倒也未再发作,勒着马缰原地打转片刻,忽又掉头走了。
胡定正要问他去哪,一旁有人道:“我方才听到你说什么姑娘,什么姑娘?”
一转头,侯夫人尹菱正从府里出来。
胡定行礼道:“回夫人,是阮尚谦阮员外家的姑娘。”
尹菱面露疑惑,突然间眼睛亮起来:“璧儿有中意的姑娘了?可是这阮姑娘?快快,快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