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谈话,动什么拳脚刀戈。”傅清卿尝试动了动被拧着的手腕,密密麻麻地泛着疼,“我们还是有共同利益商谈的不是?”
“来的时候贵女可不是这么说的,万一是孽缘就不好了。”沈亦川讽刺道。
傅清卿悬在他脖颈的手丝毫不见抖动,莞尔无奈道:“所以你是打算,保持这种情形一直到明日圣上派人找我们二人?到时你的拙可就藏不住了,纨、绔、的、沈、小、世、子。”
“你不也会败露吗?披着男、装、的、傅、家、女。”
傅清卿轻描淡写地睨了他一眼:“所以我们一起松手,心平气和的谈判才是最佳选项不是吗?”
二人对视一息,心有灵犀一般同时松开对方。傅清卿查看自己被折弯脱臼的手腕,“咔嚓”一响,不吭一声熟练地将手腕恢复原样,活动筋骨。沈亦川拿出手帕擦净血迹,瞧着她的动作,不禁挑眉。
“就算没有我的干预,狩猎期间也还是有人要遭殃的。不过于我不利便是了。”
“谁?”傅清卿问。
“崔正独子,崔平贵。崔正年事已高,未来的事业一定传给独子,虽然姜还是老的辣,但崔家的底蕴不易动摇。猛虎不能惹,但可以借刀杀幼虎。沈长恣给你父亲出的题。毕竟所有世家贵族的安全,全权由你的父亲,兵部侍郎负责。”
“防止群兽狂躁的方法呢?”傅清卿盯着他,“我不介意再来一场僵持。”
沈亦川嗤笑,满不在乎说:“你当我是什么善人呢。前几日在朝英楼,我才和这位名副其实的崔浪子惹了矛盾。你猜,崔平贵一旦出了岔子,崔家会怎么想我?”
傅清卿坚持:“兽群不能狂化,事情闹大了,你我都不想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想呢?”沈亦川语气凉凉。
“你说这个扳指交给圣上,以圣上多疑的性子,会不会怀疑什么?”傅清卿趁着他还没发作,又说,“先解决眼下的事,后面的事我来解决。”
“这算是达成共识吗?”沈亦川轻轻敲了敲座椅,与她直直对视。
“……是”
“也成。不过……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