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一开始的疑问。他偏头望向傅清卿,眼中意味十足,显然是向她问一个解释。 傅清卿将藏匿在腰带中的东西拿出,转交给谢振,“我来递交东西。不过这只是一部分,还有其他。谢府外安插了崔家人,这里不是详谈之地。” 谢振每看一页眉头就紧拧一分,看到最后嘴角都在抽搐。同时唐公瑾也浏览了上面的内容,相较于年轻气盛的谢振,她更沉得住气,了解大致后轻声问傅清卿:“有田契吗?” 上面的东西,都是她所见过民间苦难的来源。卖官压民,官官相护……不知何年开始,出现大批贵族疯狂地掠夺土地,加上赋役繁重,租种官田的农民生活可谓是苦不堪言。唐公瑾不信,这里面没有崔正的手笔。 傅清卿不理解:“什么田契?” “据我猜测,崔正应该还有隐占土地,拒不缴税的行为。” 若只是利用权力夺买,大量占有土地,唐公瑾或许会无计可施……但以她对陼国无耻皇族王公一群人的了解,税,他们定然不会乖乖上缴。 现在,只需要证明那片没交税的土地,归崔正所有。她即可借此,提议改革,改善土地兼并。 傅清卿颔首,揖礼同唐公瑾道:“余下证物,小辈放在朝安楼。崔家人盯得紧实,还需分头行动。届时证物置于第七厢房画架的第二层,诸位自取。” 音落三秒,姚娘子推门而进,将茶水放在桌上。傅清卿取杯轻抿,品出此茶的异处,偏头看向姚娘子,问:“此茶,为何如此清淡?” 简直与白水无差。 姚秀文将最后一杯端到夫君手上,温柔答道:“此茶珍稀,夫君不舍,特地交代泡茶需一小块一小块掰下来煮。故而淡了些。” 味虽淡,傅清卿仍旧认出此茶是朝安楼沈亦川常喝的一类。她微笑示礼,“无碍。此茶在沈世子那儿应是不少,届时我向他问些来。” “不必。” 谢振突兀的声音响起。昏暗的视线下,傅清卿竟一时看不出他的神色。他垂着头,说:“这样就很好,我喜欢喝淡茶。” 傅清卿瞬时无言以对,不知回复什么,只觉得房中弥漫说不出来的凝重,只好默默地将茶饮尽。唐公瑾和卫章并不介意茶淡茶浓,二人从稀饭寡汤到山珍海味什么没尝过,对吃食不挑剔。就在众人噤若寒蝉之时,唐公瑾说: “今日见到卫章之事还请傅司莫要声扬出去。” 未经圣人传召私自进京的臣子,若是被发现,轻则罚奉三年,重则丧命。尤其卫章还是一州的长史,擅离职守,私自离开宁州,更是惹人诟病猜忌。 傅清卿一点即通,若有所思道:“小辈明白。不过小辈尚有一事不解。” 唐公瑾:“说来听听。” “卫大人,缘何会出现在京城?” 卫章在一旁懒洋洋开口:“我记得你是在嘉禾县,流云来宁州寻我,顺便转交了一个锦囊给我。诶哟差点忘了,你兄长伤好了没?” 伤? 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傅清卿思绪有些混乱,她才发觉,自己已经有些时日没见过傅流云了。用膳时未见,傅东邢随意提了一嘴人在兵部练武场,她也就没往心里去。可细细想来,一贯会晨练的兄长,也没出现在府中练武场。 兵部休沐日,府中也不见傅流云身影。 傅清卿心神不宁,盘算着回去寻父亲问出兄长下落。卫章瞧她几度慌乱的样子,心中有了考量,安慰她:“小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