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的敏锐。
除了令人在意的隔间外声音,舒白秋的腕间还察觉了一阵熟悉的触感。
那是先生手上的皮革纹理。
舒白秋的手指知觉本就细腻,眼下又在这种状态中,被分开了指骨,清晰地感知着男人的长指探入了自己的指缝中。
“唔……”
少年低弱地呜咽了一声,鼻音已经被惹生得太浓,如蝶翼的长睫无助地扑簌着,似乎还有过浓的雾气在他的睫尖滚落。
可是这些细弱可怜的反应,却都没能阻止指间探入的动作。
隔着一层薄细的皮革,舒白秋被人十指相扣。
连同柔软的掌心,都被毫无间隙地握贴在一起。
傅斯岸今天不仅戴着皮革缝纫的手套,还戴过龙石种帝王绿的手牌,和金黄翡的戒圈。
这些昂贵的饰品无论哪一个,单拿出来都足够惹眼,瞩目吸睛。
可是真正将其戴出晏然贵气的,却是傅斯岸的手。
男人的指骨修长有力,腕臂廓线分明,那些物件锋芒毕露,却绝不会喧宾夺主。
是他将龙石种帝王绿,带成了装饰品。
舒白秋还被吻着,退无可避,以至于他更清晰地感知到了指间的触感。
他能细致地感觉到傅斯岸手上的筋脉起伏,少年指缝的细嫰皮肤被压挤着,隔着一层皮革,通彻地知晓着对方血管的有力搏跳。
除了唇齿舌尖,好像就连舒白秋的掌心指节,也要灼化在对方的侵入之下了。
舒白秋的发间还缀着一瓣未曾摘去的金色山茶,在过分深长的亲吻中,那点若隐若现的金灿终于自发间被带落。
少年自己也仿若一朵飘花,摇曳而下。
落在了远阔无垠的海面上。
他似乎就要被那滔天的惊澜巨浪所撕碎。
但最终海面风平。
只有那花瓣嫩尖,被水珠温柔地打湿了。
……
再回神时,舒白秋只隐约听到了耳畔熟悉的低沉嗓音。
“吸气,深吸。”
他茫然未明,身体却已经习惯地照做,又在乖觉地跟着下一句指令。
“呼气,慢一点,好,匀速吐出来。”
舒白秋依言深呼吸过几l次
,又本能地眨过几l次湿漉过甚的眼睫,才终于恍然地意识到了什么。
过长的深吻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而傅先生正在耐心地引他呼吸换气。
“还好吗?”
抱着他的男人低声问,有什么温热的触感落在舒白秋的眼廓,很轻地帮他拭去了蓄染过重的水汽。
舒白秋水色的唇瓣张了张,嗓音哑得比之前更厉害。
“……嘴巴,痛……。”
傅斯岸的气息微停了一瞬,嗓音微微低下来。
“抱歉。”
他怀里的少年还有些呆呆的,迟过一拍才眨了下眼。
有碎亮的水珠掉下来,让少年显得更为可爱可怜。
但舒白秋说的却是一句:“没关系……”
唇间的疼痛是因为被太深的亲吻覆碾过,并没有经受真正的磕碰。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舒白秋平白觉得。
先生刚刚似乎很想咬他。
“是我,唇太薄了……”
少年轻声地,鼻音略浓,却没有几l分恼意。
他说“嘴巴痛”,也只是陈述,没有怪罪。
最后还把责任找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