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稍稍抚
顺。
抹平了一点自己捏出的褶痕。
他吸了口气,才慢慢找回连贯的声音。
“辛苦先生专程去找阿姨……和我说这些。”
今晚的三人晚餐,显然是傅斯岸的安排。
葛虹虽然知晓三年前的事,却并不清楚舒白秋的心结。
如果不是傅斯岸,想来葛虹绝不会主动将旧事提起。
她并不想戳痛舒白秋的伤疤。
这件事很容易能想通,因此舒白秋的道谢也很郑重。
但听了他的话,正盯看着他的傅斯岸却说:“不用谢。”
“也不辛苦,因为我想这么做。”
傅斯岸很习惯将做出的行动归于自己的强势意愿。
“小啾。”
他还说。
“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舒白秋缓缓地长吸了一口气。
他闭了闭眼,眨去了一点眼角的微酸。
“可能是当时……我被埋住的三天,时间太久,记忆有了偏差。”
“所以,才记错了。”
舒白秋微许低闷地说完,却听傅斯岸问。
“是吗?”
“……?”舒白秋抬眸,有些意外。
因为他听出,先生似乎并不这样想。
但舒白秋看过去时,傅斯岸并没有继续讲,反而问他。
“我可以抱你吗?”
两个人原本一齐半靠坐在床头,是面对面的交谈姿势。
这个话题略有些突然,舒白秋面色微惑,但还是很快点了头。
“当然……”
他接着就被傅斯岸抱了过去,抱坐进了对方的怀里。
整个人都坐在了傅斯岸的腿上。
舒白秋太瘦,骨架又纤细,当真是很小一只。
如果他背靠着胸口,坐在傅斯岸的怀里,少年甚至都还可以把腿窝曲起,将脚尖踩在傅斯岸的膝盖上。
就算他的所有体重压在傅斯岸的腿上,都还显得有些轻飘。这样的姿势,还可以让傅斯岸一抬手,就将瘦削的少年整个叠抱在怀里。
不过现下,傅斯岸还想看着舒白秋的眼睛。所以他将少年抱过来,让对方侧坐着,屈膝团坐在了自己的怀里。
舒白秋的背脊被对方揽住,他抬眸看向对方,听傅斯岸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想到去找葛女士吗?”
傅斯岸给出了他的解释。
“因为我先从柳元辉那里得知了一些信息。”
“柳元辉说,这些都是周铭强加给你的罪过。”
柳元辉,周铭。
这两个名字让舒白秋的身形不由微顿。
傅斯岸稳稳地圈抱着他,又说:“因为之前许云衣意图毒杀傅如山的事,我咨询过一位律师,那位律师恰好是柳元辉的法律援助。”
柳元辉曾是周铭手下最出名的打手,也是舒白秋的第二任收养
人。
傅斯岸之前曾对舒白秋提过柳元辉和周铭的下场现状,这两人都已经被收监,不可能再外出祸乱。
当然,傅斯岸并没有提自己在其中背后所起到的作用。
所以傅斯岸也还没和舒白秋讲,自己曾与柳元辉有过交集。
直到现在,傅斯岸才解释了一句,说因为是同一位律师的缘故,因此他从柳元辉那里获得了一些信息。
“你之前没有记错,小啾。”
傅斯岸道。
“是周铭给你强加了压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