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舒白秋。”
被叫到名字的少年眨了眨眼。
傅斯岸抱着他,用鼻梁抵了抵舒白秋的柔凉侧脸。
“当时看到你,我就在想,怎么有那么多人眼瞎。”
“对着这么聪明的天才小孩,说他傻。”
舒白秋听到这里,也意识到。
“所以最开始……先生就看出来了吗?”
看出为了活下来,舒白秋一直在装傻。
“嗯。”
傅斯岸早见过这个男孩惊才绝艳的天才模样。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把舒白秋当成过小傻子。
他还道:“你做得很好。”
傅斯岸吻了吻舒白秋的鼻尖。
男人非但没有在当时拆穿舒白秋的装傻,还在现在夸他。
“这么厉害,把自己好好地保护了下来。”
舒白秋被亲得闭了闭眼,又听先生道。
“而我真正意识到对你的心动,是在婚礼前的准备阶段,要进行宣誓接吻的提前预演。”
“那天我问你,不知道接吻时戴着眼镜会不会撞到。”
听傅斯岸这么讲,舒白秋也记起了那天。
那天先生离他很近,却只是试验,没有真正亲上。
“那时我看你被吓到,所以没有亲。”
傅斯岸说。
“结果出门上了车,我就梦到了和你接吻。”
舒白秋微怔。
梦……?
傅斯岸看看他,声线淡然,说得却是一句。
“我梦到把你亲哭了。”
“……”
舒白秋哑然。
原来是预示梦。
他想。
因为后来先生真的把他亲哭过好多次。
“我没有和人接过吻,前世今生都没有。”
傅斯岸说得坦诚。
“所以我猜到,我大概是喜欢上你了。”
他发现了自己的心动。
傅斯岸见过太多的勾心斗角,居心叵测,反目成仇。
唯独没见过少年这样的纯粹善良。
“无论哪次见到,你的好都出乎了我的预料。”
傅斯岸缓声道。
“不管是你救下我,送礼物给我。还是怕我怕得发抖,都不忘记说,谢谢医生。”
“所以会喜欢你,我完全没觉得意外。”
最纯粹的好,总会吸引最极致的坏。
就像最无瑕的白,总会被包围以最深黑的暗。
傅斯岸的轻吻落在怀中人卷长的睫尖。
——为他怦然,太过简单。
舒白秋认真地听着先生的话,他知道,这也是对方为他的解答。
就像傅斯岸曾用自己
的独有方式,教会了舒白秋不用害怕挨打。
这时男人也在教他。
对喜欢,同样不需要害怕。
“所以……”少年轻声说,“先生对我的感情,是在我们的相处之后。”
“嗯。”傅斯岸点头。
他微微肃色,说:“我对你的喜欢,并不源于六年之前。”
舒白秋也点头:“我知道。”
他知道,先生绝不是被救过就会动心的性格。
傅斯岸不是王子,被救就会以身相许。
他可能更像恶龙。
盘踞许久,冷风凛凛,无人敢近——却终会将最珍贵的宝物占有侵吞。
傅斯岸眉目肃冷,他沉默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