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有听到。
舒白秋抬眼,就撞上了傅斯岸的视线。
两人目光相对,四周不由静了一瞬。
舒白秋由此被拉回思绪,点头道:“对,是老虎。”
这正是少年在看到那抹黄色之后的第一念头。
——这块玉石之中,半寐着一只即将被凿出的虎。
不过。
舒白秋又回头,看了看自己手中平板上的画面。
他还没和任何人讲过自己的思路,屏幕上的图也修得很草。
没想到,先生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少年不由道:“先生好厉害。”
原本站在沙发后的傅斯岸已经绕过来,走到了舒白秋的身边。
闻言,男人低头看他,淡淡道。
“我没多少艺术细胞。”
“是小舒老师熏陶得好。”
舒白秋听了,刚想说什么,却见傅先生望着他,忽然问。
“不生我气了?”
“……”
少年没出口的话被噎在喉咙里,思绪也被彻底地搅乱了
。
他的唇瓣几次张合,才终于顶着越来越红的耳廓,小声说出了一句。
“没有生气……”
傅斯岸冷俊的眉梢微抬。
书房都不去了,就在客厅里画设计图,真的没有生气吗?
不过傅斯岸知道,以少年的纯善心软,对方可能真的没有记他这一笔。
只是,小啾或许被惹出了一点阴影。
今天才没有去书房待着。
傅斯岸伸手,直接探到了少年的后腰。
还疼吗???[”他问。
男人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还很顺手地将舒白秋揽过来,抱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小啾太瘦,又轻,傅斯岸又有着与他差距显著的身形。
两人的体型差,太适合傅斯岸随时将人揽抱过来,轻易地团放在自己的怀中。
傅斯岸的手按在舒白秋腰后,用温热的掌心帮他细细揉按着。
舒缓着皙白皮肤下的微许紧绷。
舒白秋的眉梢和耳廓仍旧很红,不过他顿了顿,还是摇头说。
“不疼……。”
过了一整个白天,应该、应该是不疼了吧。
舒白秋浅浅吸了口气,又小声地补了一句。
“但是先生下次,请……请不要那样站着抱我了。”
虽然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少年却说得颇有些磕绊。
他的耳朵也烧得愈发瑰艳。
之前,先生常会单手抱人。
这个姿势对舒白秋而言,也是一种遮风避雨、可以彻底放松的心安。
结果,才经过了这两天。
确切来说,是这两晚。
……舒白秋却已经快要被抱出PTSD了。
实在是因为站立的爆炒饱餐,真的太深……也力度太重了。
舒白秋根本不能多想,他已经觉得尾椎传来了一些隐隐发麻的错觉。
“抱歉。”
听了这话,傅斯岸垂眼,他的神色也微微肃然。
“昨天怕你被桌棱硌到,所以才抱了起来。”
男人道歉的嗓音很诚恳,还说。
“下次有不舒服的话告诉我,好不好?”
“我会立刻改正。”
傅斯岸这样说,语气又放得如此低姿态,反而让闻言的少年有些不好意思了。
舒白秋忙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