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后,加白弥梓拿着塞满书包的社团宣传单回去询问森鸥外的意见,连带着爱丽丝一起探讨,三人一拍即合——要选当然选最强的!
而当时冰帝学院成绩最好的社团是全国比赛第四名的合唱团,备选是全国八强的网球部。
森鸥外撑着脸,笑吟吟问:“怎么样,弥君,你唱过歌吗?”
国一生加白弥梓认真思考:“合唱应该和在KTV唱歌差不多吧,我去过几次,没问题。”
唱歌,那不是和婴儿第一次呼吸的时候就会哭、饿了吃饭、渴了喝水一样,有嘴就行的事吗?
“好耶!”爱丽丝抱着比她大两岁的少年欢呼,洋娃娃般的蓝眼睛闪闪发亮,“我想听小弥唱歌!”
加白弥梓选了首经典儿歌,照着电视上合唱团的样子站好,在森鸥外、爱丽丝、以及一众偷偷摸摸看过来的黑西装的殷切期待下,清了清嗓,高贵开唱:
“晚霞中的红蜻蜓——”
30秒后,爱丽丝「哇」的一声哭着冲出了首领办公室。
门板摇摇晃晃,留下一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的黑西装。
森鸥外捂着心口,看着地毯上一堆碎成粉末的瓷片渣渣心痛得无以复加,那是他上个月刚从拍卖场买下来的价值一个小目标的古董珐琅花瓶。
尸骨未寒。
“……弥君,”森鸥外笑容勉强,将合唱部的宣传单锁进抽屉最深处,“加入网球部吧。”
“锻炼锻炼,对身体好。”
——回忆结束。
加白弥梓恍然大悟,原来他加入的是网球部啊。
不过他完全没有关于网球的记忆。等下,冰帝的网球场在哪啊?学校里有这个地方吗?
少年沉默的时间过于长,班长有些担心地晃了晃手:“加白同学?”
“……没什么。”
加白弥梓沉默着,目光虚虚望向教室后门,又虚虚游移到窗外:“……班长,我想问你件事。”
“嗯?什么事?”
“被社团开除的话,会留级吗?”
“……啊?”
-
工作日的傍晚于东京街头漫无目的地闲逛,加白弥梓还是第一次这么悠闲。
他从学校出来后就脱了校服外套,拽着领带往下松了松,又解开两粒扣子,才觉得没那么紧绷。
在听到加白弥梓说自己似乎可能好像也许——从来没参加过社团训练时,班长大脑当机了。
要是别的社团就算了,偏偏是奉行绝对的实力主力、绝不徇私的网球部。她都能想象到网球部那位唯我独尊的部长在加白弥梓的社团评分上重重写下「极差!不合格!」的画面了。
班长哽咽:“加白同学,我,我一定会努力帮你跟老师解释的。”
她握着拳热泪盈眶:“就算真的留级了,你也千万不要放弃治疗啊!”
加白弥梓:“……”
加白弥梓:“……谢谢?”
加白弥梓觉得班长对他误解有点深。
他对上学的执念并不大,就算真的考不上高中,那也没什么大不了——
“………………”
嘁,混蛋玩意儿,火气上来了。
心情糟糕的加白弥梓准备随机挑选一家餐厅,进行一场灭绝人性的进食。
他默念着「小公鸡点到谁我就选谁」,然而刚念到一半,前路突然被堵住了。
黄黑警戒线将周围五米围起,两辆警车停靠在一旁,上面的警示灯还在闪烁。站在边缘的加白弥梓眼尖地瞥见了证物袋中染血的匕首——以上种种都在表明这里发生了一起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