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口夏子身边。
听见外头汽车的声响,叶永昌寒着脸,倒不是他心疼夏子,是这个家里的人太多扯进政治里,只怕到时候会大祸临头。
今天他得杀鸡给猴看,好好地教训教训大女儿,也让应章明白轻重。
叶永昌见他的一姨太和一儿一女还真提着皮箱下来,他真的气不打一出来,他看着儿子,厉声:“叶应章,你想想清楚,你要是跟你妈走了,就别想回来了。”
叶应章停顿了一下,用变声期略带沙哑的嗓音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我妈是个戏子,却也不愿意做个唱□□花的商女。她有骨气,我愿意跟着她走。”
大女儿是老两口带大的,所以一根筋,没想到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大儿子也是冥顽不灵,叶永昌怒喝一声:“滚,都给我滚。”
这时,叶老太爷出现在门口,他爸来了也好。这件事不能姑息了,真的要分辩清楚,叶永昌站起来走到门口:“爸。”
叶老太爷往里走,看着提着皮箱的母子三人。
叶老太爷素来看不起这个唱粤剧出身的一姨太,这个女人小家子气,把孩子们都带得斤斤计较。
然而,就在刚才他听见大孙子说的话,突然发现,不是这个戏子配不上他家,而是他儿子配不上这个戏子。
老太爷把一姨太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
一姨太被他看得不耐烦了,她进叶家这么多年,一直被老两口认为上不得台面,被嫌弃,现在她不想吃叶家这口饭了,就算是要饭,她以后也跳过叶家要。
这辈子就让她硬气一回:“看什么看?你儿子让我滚,我不做你家的姨太太了,以后跟你们家没屁关系了。”
一直以来,在他面前像是老鼠见了猫的女人,口气又强硬又粗俗,倒是让老太爷没想到。
叶老太爷转头跟身后的孙女夫妇说:“嘉鸿、应澜,帮你一姨把东西搬到我的车上。”
一姨太把皮箱和孩子护在身后:“您干什么?你儿子说了,孩子跟我走,走了就不回来了。”
叶老太爷态度非常柔和,他说:“应澜成婚了,我们老两口冷清,你带着俩孩子住老宅去,陪陪我们。”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每天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老两口怎么会让她去老宅?
老太爷看着叶永昌:“还好应章像他妈,知道自己是个中国人。他岁数也不小了,可以跟在我身边,学做生意了。”
这下一姨太算是明白了,老太爷是听见了应章的话,认可了他们母子。
梨园出身的一姨太,最是善于察言观色,最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她立刻把皮箱递给叶应澜,一张肿了半边的脸,笑得如春花绽放:“应澜,麻烦了!”
叶应澜笑着接过一姨太的皮箱,余嘉鸿替应章和应漪提箱子,下楼把行李给叶老太爷的司机。
两人再上来的时候,叶老太爷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应章和应漪兄妹俩分坐在叶老太爷两侧。
“爷爷身边都没我的位子了吗?”叶应澜开玩笑。
一姨太得意地笑:“你现在要跟姑爷坐一起了。”
老太爷瞥向坐一边的儿子:“应澜来了,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叶永昌的眼睛却看老太爷身边的叶应章,他发现儿子已经长大了,他的父亲如今不过是花甲之年,五六年之后,直接越过他,把生意交给儿子,也不是不可以。
他从来没想过还有这么一条路,以前这个出自老一肚子的长子,并不得老爷子的喜欢。
他一直敢跟他爸叫板,那是因为他爸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现在这个局破了。
“爸,您就听她恶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