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看到了什么吗?山洞里有些什么?”
“我,我”乔承是个本份到近乎憨傻的人,画清莹知道他必然是看到了些特别骇人的东西,所以才被吓的这幅样子,她顺了顺他的胳膊,安抚道“没事,慢慢说。”
“成箱的金银,成箱的锦衣华服,还有私造的玉玺圣旨?”画清莹通过乔承的描述想象了下山洞里的景象,也是无怪乎乔承会被吓成这个样子了。要是大祭司真有谋逆之心,要是山洞里的这些东西被寨子外的人看到了,那整个鸳鸯寨里的人都会覆灭消失。
乔承想去找大祭司劝说他为了寨子的安全将山洞里的东西都毁了,被画清莹给拒绝了,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成山的金银,甘州不富裕,大祭司能弄来那么多的金银财宝想必是耗费了点时间的,要是蓄谋已久,那他的劝说就肯定会无功而返。
更有甚的,还会打草惊蛇,惹了大祭司的眼。
大祭司在鸳鸯寨位高权重,又颇受人敬重,要是他存心为难一个人,那乔家纵是有公爹在也肯定会大受挫折。她们日子苦点没什么,可她腹中的孩子却不能。
画清莹拉着乔承的袖子哀哀祈求,这一刻,竟连苏萱,她也不想管了。
她知道,跟博爱无私,事事以大局为重,甘愿牺牲小我的历代庚辰村村长相比,她实在自私自利的很,她想,她恐怕连庚辰村普通村民都不如。
乔承爱慕画清莹,十年来对她的话也无有不尊,这一次自然也不会成为例外。
画清莹想跟乔承关起门来过好自己的安稳日子,命运却不允许。
一直惦记着碧溪山洞的乔承在画清莹怀孕满九个月时又去了摸黑去了一次,只这次他看到的画面比之上次还要惊悚十倍,他刚才看到了什么?那些像牲畜一样被麻绳捆扎起来的是人?他们在给她们喂食什么?还有旁边那滩血迹,血上还沾着成团的头发
乔承回来后就发起了高烧,烧的最糊涂时就在恍恍惚惚间把那天看到的告诉了画清莹。
他说的稀碎,画清莹听的也不全,起初时,她还没太在意,直到他说起人皮鼓,又说起那张鼓上有朵三瓣延龄草,延龄草长于凶犁山,是独属于庚辰村的图腾,苏禾被她送到了武安绣庄,她六天前才派人去看过,安然无恙。
苏禾好好的,她也好好的,那那张鼓是谁的皮做的?鼓上的图腾又是谁的?答案不言而喻。
画清莹紧抓着乔承的手,浑身颤抖,她不应该让她离开的,她应该放她进来的,无限的愧疚一股脑的涌上了上来,她痛呼一声后就晕死了过去,睡梦中,她好像又见到了一年前在武安遇到的游方术士,她走的飞快,她追跑不及,终于,她摔倒在地,成股的血从她双腿内侧唰唰流下,她捂着肚子,疼的咬牙,“求你,求你,救,救救,救救我的孩子孩,孩子”
那人似笑似哭的走到她身边,俯下身,“我救了你的孩子,那谁来救救我的孩子?”
“对呀对呀,她救了你,谁来救我们。”
“别救她,身赋奇能却只想着偏安一隅,跟男人情情爱爱,这样的人救了也是浪费。”
“对对对,让她冷血无情,让她明知大祭司不是个好人还赶苏萱离开,难道她不知道在寨子里有阵法的庇护大祭司才没办法拿苏萱怎么样吗?
我看她就是害怕四十年期满,担心毁阵取眼会让自己折寿,不能跟她亲亲承郎厮守终生,所以才把她赶出去的,她是想借大祭司的手除了苏萱吧。还瞒着苏禾,这样自私自利的人跟那个大祭司有什么不同。别救她,别救她。”
“我没有!我不是!”疼的满头大汗,嘴唇干裂,看上去只剩一口气的画清莹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股劲,朝着四方空气大声反驳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