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大河,分叉了,分了两条河,一条小的从咱们村子前过,另一条大的从悬崖下去了。”
黎希娣:“哦……”
小男孩:“我爹说咱们这条河是死河,水最高的时候只能埋住膝盖,水低的时候到不了脚脖子。所以村上好多人都想去别的地方游泳,但是前面太危险了,所以只能在这里玩。”
黎希娣:“……”
小男孩以为她不信,慌忙解释道:“我不骗你,我们以前试过在悬崖附近游泳。八九月份水最大的时候,悬崖附近产生好多水漩涡,能把人直接卷走;年初水最小的时候,悬崖上水倒是小了,可悬崖下面水可浅了,有人掉下去直接摔扁了,现在村子里大人都不让人去那附近玩。”
黎希娣:“我知道了。”
小男孩的话翻译一下的意思是:上游河道位于森林深处,在前方分岔为两道,一道是脚下这条小河,水小,雨季鼎盛期也不过是条小河,到了旱季直接变成小溪;一道水大,但水从悬崖而下,雨季鼎盛期一旦靠近很容易被水流卷走,死无全尸,旱季下方水位又极浅,掉下去也会丧命。
这是一个坏消息,因为一般逃生都是顺着河流向下游走,这样的地势结构更加省力,必要时还可以顺水而行,水流的速度往往比任何交通工具都要迅捷。
但如果碰见瀑布或者水崖,一般会根据崖高和下方水位判断能否通过继续前行,如果崖过高、下方水过浅或者障碍物过多,那就没辙了。
她需要知道上方的崖的具体模样,如果实在无法用来逃生,她就必须去找上流河道的再一个上流河道,寻找不用经历悬崖的河流。
但寻找再一个河道岔口,要走到什么时候?
她能和这些对这片土地知根知底的村民玩“猫捉老鼠”到那个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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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黎希娣担心松妈动换锁的心思,觉得有必要给自己立一个病弱人设,于是出水就装晕,被闻讯赶来的东子抱回了家。
松妈去诊所请大夫号脉,什么问题都没检查出来,胡大夫开了些避暑的草药吩咐:“她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本来就有些水土不服,你还给她那么多活儿做,刚才太阳毒又在河里待那么久,中暑加劳累,怎么会不晕倒?”
松妈一脸不明白:“我给她的活儿还叫多?俩媳妇现在做的活儿都是我过去一个人做的,还不用她俩做饭买东西的,这还多?那以后生了儿子,她俩还过不过日子了?”
胡大夫抓起黎希娣的手对松妈道:“你看她这个手,一个人以前干不干活,主要是看十指的关节窝,骨头受没受过累,关节是最骗不了人的,你比比,你俩是一个形状吗?”
松妈一听,眉宇间露出几分嘲讽:“哟,这城里女人还真是高贵得不行……”
胡大夫起身向外走,边走边道:“凡事都得慢慢来,急不得!对了,那个高个子呢?我也帮她看看。”
“筱筱刚拉着二伟回房了。”松妈露出一个暧昧的表情,指了指隔壁房间,“夫妻俩新婚,热炕头着呢,一有机会就……”
二人驻足,还真有不可描述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胡大夫微微蹙眉道:“你可得盯紧点,她那个身高要是跑了,我怕就咱们村三两个年轻小伙未必抓得回来。”
松妈讪笑:“这个你放心,前几天刚来那会儿我让她提水,就想看看她多大的力气,结果半桶水都不动,那就是个花架子,屁用不顶。”
二人正说着,旁边的房门忽然被推开一条缝,缝不大,也就十多厘米宽,筱筱身穿吊带裙,双肩披着外套站在门前,略显娇柔地问:“妈,有事吗?”
这道缝虽小,可筱筱的春光却乍泄无遗,她汗水淋漓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