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集体财产的行为。
“当归,去派出所报案,自明,把人抬出去。”褚正清不知何时到了库房,他面若寒霜地走近,“记者同志放心,我们回春堂绝不会包庇任何人。”
“不要,不要报案!”向浩博从疼痛中清醒,“我没有偷东西,钥匙是我捡的,我没有偷东西!”
人赃并获,向浩博犹在垂死挣扎,褚归深深地看了一眼向浩博的断手,上辈子幻想过无数次的画面终于实现,他强压下心中的激荡,大跨步迈出了库房。
他忘了骑车,一口气走到派出所门口,回过神方察觉有泪从脸颊滑落。
褚归擦掉泪水,深吸一口气:“同志,我要报案。”
警察到回春堂时褚正清已接上了向浩博的断手,向浩博的脸色和他手臂上的纱布一样白,褚归站到贺岱岳旁边,在其关切的目光中轻轻摇了摇头。
“警察同志——”
“警察同志,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偷东西!”向浩博急切地打断姜自明,“我只是好奇,想再看看!”
“再看看?你那叫看看?”姜自明嘲讽向浩博此地无银三百两,看看为什么要把箱子恢复原样?他的狡辩毫无意义。
“自明。”褚正清语气严厉,姜自明一缩脖子,噤声了。
听完案件经过,警察到现场取证,向浩博的解释根本站不住脚。证据确凿,向浩博的神情愈发绝望,完了,他全完了。
偷盗集体财产的罪行轻重与财产价值息息相关,他们带走了人参,表示确认价格后会送还至医馆。
向浩博被警察带走,记者跟着告辞,至于槐花胡同那些人,在褚归去报案时褚正清便让韩永康送客了。
一通折腾下来早已过了午饭时间,褚正清视线在褚归与姜自明身上逡巡片刻:“吃饭。”
姜自明头皮发麻,背着褚正清向褚归挤出个苦笑,熟悉褚正清脾气的他心里明白,现在是暴风雨前的临近,等吃了饭,上完下午的班,才是他们的死期。
“别担心。”褚归落后一步,安抚地拍拍贺岱岳的手臂,他面上的笑意无比轻松,贺岱岳表情稍缓,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右眉。
医馆下午的氛围堪称凝重,熬到下班,员工们下意识松了口气,然而在褚正清出现时,又猛地吸了回去。
“耽搁大家几分钟的时间。”关上大
门,
员工们在门后排成一排,
褚正清背手站到他们前面,“中午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希望大家引以为戒,切莫起什么歪心思……”
褚正清的声音不高,众人噤若寒蝉,暗暗把向浩博骂了一万遍,回春堂的工作多好,他真是猪油蒙了心!
训完话,褚正清放众人下班:“当归、自明,跟我过来。”
“爷爷,这件事跟二师兄无关。”褚归伸手挡住姜自明,直面褚正清的眼神,“主意是我出的,人参是我放到木箱里的。”
回春堂的药材褚正清一清二楚,库房的药材存放一直是按品种与性质归类,从未有过一个箱子上面放普通药材,下面放贵重药材的。
况且那根人参一看就不是回春堂的。
褚正清没有说话,他转身自顾自去了后院,褚归给姜自明使了个眼色,抬脚跟上。
后院有个房间专门放着褚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这个房间常年门窗紧闭,见爷孙二人进去,安书兰在大堂坐立难安。
褚正清对着牌位上了一炷香:“人参哪来的?”
“我找齐爷爷借的。”褚归在蒲团上跪下,腰背挺直。齐家祖上是做药材生意的,跟褚家是世交,当年安书兰想让褚归父亲娶的就是这位齐爷爷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