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意气,平添上几分人间烟火气息,他就是红尘中的小公子。
“哈哈哈,我现在倒更盼阿兄来,让你俩吃一辈子素。”
两旁玉兰的枝蕾茎蔓交叠成小翠障,鬼火间或悠悠。
阿政派来的侍人却早已经习惯,他无视那一群修化学的’鬼火少年,目不斜视的走过来,熟练的迈过一块块实验田里的幼苗。
然后坚定的踏进了主院,如释重负地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他走到琇莹跟前,行了个礼。
“王上果没说错,公子而今便是醒了。王上邀公子过去进午食。公子且随奴走吧。”
王上真的应愿从天而降。
琇莹笑得开心,瞥一眼他俩面如死灰的脸,嘱咐了庖厨不准他俩吃肉,跟着人就走。
他进了章台宫,笑得春风扬扬。
“王上~”
阿政不知道他又怎么了,抬首示意他去处理自己旁侧一摞的奏书。
“昨天回去做什么,你今天是休沐,可说要帮孤理的奏书没有理完,还要孤提醒,算你一次旷工。”
琇莹笑容僵在脸上。
哦,阿兄诏他来加班。
要跟阿兄生气吗?
不会啊,阿兄很忙,忘了正常。
倒是他把前几天答应好的事忘了,才是应该道歉的。
他一边上前扫了几眼,将奏书分装。
一边跟阿政赔罪,“是我的不是,还让阿兄等我。”
阿政轻笑。
“无妨,罚你今日温鼎少吃点肉。”
琇莹闻言点头,与他说起上午的事。
“我今日起早,罚了硕和济。”
不说正事,他总是充满悬念的开口,好让这件不太大的小事也充满兴味,可以搏他阿兄一笑。
看似二人闲谈,其实也不过依旧是他的自言自语。
因为王专于政事,只会轻轻地看他一眼,旋即收回目光。
但他说得有意思,王会勾起唇。
琇莹甚至知道他会在他说起哪句时笑。
他偶尔会用余光轻瞥他的阿兄,王会轻而易举的捕捉他的眼睛,收起唇角的细碎笑意,然后慢悠悠的指了指他面前的书案。
坏孩子,再看,就去抄书。
琇
莹其实平日不太多话,他喜欢将人划个线,一方是亲近,另一方是旁人。
对不熟悉的旁人,真实的反应更是不爱搭理,相当冷淡的。就算面上常带笑,也大多是做个面具样,好让有用处的旁人放松与他交谈。
哪怕对亲近的人,他一直平易近人,温雅柔和,可仍然有相当一部分人在某些时刻会怕他。
他沉下脸,几乎让人幻视陛下。
他平日不会生气,可触及到底线时,没人敢承受怒火。
就像硕,在他发火的时候,几乎不敢靠近。
硕是相当羡慕王上的,因为公子的底线具象化就是王上和大秦。所有的人都说王上宠爱公子,可依他之见,王上心里的排序肯定是相反的。
而公子对王上不必是几乎,而是就是予取予求,纵容到一种陛下要星星,他不会去扯月亮的地步。
若要他公子在大秦和王上里选,也是王上>大秦。
他伴公子多年,自然知道公子多些。
他公子是足够温柔的,他的慈心可以予万民,他善良知人心,解人情。
可他都不是对一个人,而是一个群体,一个代称。
那一群人加上一起才凑成他的仁慈。
说白了,公子就是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