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瞧着他,歪了歪头,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走开。
说来也奇,这孩子生下来就不会哭,还是在他拍打之下,才随意地嚎上两声。经历了那么多变故,她一直都不哭不闹的,直到他触碰上其颈间,他本意是要杀了她,她竟对他展颜而笑!
沉默了半晌,他再次上前,只不过这次他从女人的尸身上抱起了婴孩。
谢思阮再次凌空而起,视角变幻,心里松口气。
这时,她才发现石室中还存在第四个人,准确来说是第二具尸体。这是具男尸,就在女人尸体的背后不远处,先前由于被女人遮挡住,再加上她人小视线有限,所以一直没有看到。
这男人长得英挺伟岸,眉眼间萦绕着股正气,他全身僵直,右手执着羊皮卷,盘坐在一块巨石之上,瞪圆了眼睛,直视前方,两行血泪淌下,血迹早已干涸在脸上。
他应该就是阳顶天了,谢思阮揣测着,成昆刚才放弃了对她动手,短时间内她应该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
她的眼睛忍不住落到了阳顶天手中攥着的那张羊皮卷上,他在练功时走火入魔身亡,手里拿着的总不可能是随意的东西,最大可能就是乾坤大挪移的武功心法。
这么浅显的事情成昆却没看出,想必是他情绪大起大落之下没注意到。
包括还有一点——
那就是迄今为止,她仍旧赤条条的一个。
他也没注意到,或者说是不曾关心。
谢思阮多多少少有些无语,她知道只能靠自己了,于是潦草地打了个喷嚏。
成昆这才反应过来,随意从衣服上撕了块布,草草将她包裹起来,抱在手里,往通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