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地兴奋起来:“你不会觉得我在嫉妒她、排斥她,我很坏?”
“不会。”孟嘉述完全没有犹豫,“你说的这些,都是很正常的情绪。我为什么要因为这种正常情绪,觉得你坏?”
林鹿言掌心微热,长久来堵在心头的郁结忽然被纾解,她整个人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不过,她还是诚恳说:“但我不会伤害她的,如果有一天她需要我为她做什么,我还是会义无反顾。”
孟嘉述笑了。
他的轻笑声从听筒中传出来,有种春日水波般的潋滟。
他说:“鹿鹿,你很厉害。你已经学会处理自己的负面情绪了。”
他带着祝愿,“你会慢慢变成一个饱满完整的自己。”
林鹿言微滞,片刻后,嘴角和心情一样飞扬起来:“谢谢你。”
顿了顿,“小孟叔叔。”
“不客气。”
孟嘉述笑着应下这声来之不易的“小孟叔叔”,又问她,“要出来吃东西吗?”
林鹿言微窘,说:“但我真的不饿其实,中午肯德基好撑的。”
孟嘉述说:“我把三明治放在恒温箱里,你要是饿了就自己来吃,好吗?”
“嗯嗯。”林鹿言小鸡啄米般点头,好像他看得到似的,“知道了,小孟叔叔。”
挂断电话没多久,屏幕上又弹出一个微信好友申请,昵称只有“MJS”三个大写字母,验证信息中倒是写了“孟嘉述”。
林鹿言抿唇,心想原来他的名字是这两个字。
她通过验证,备注好“小孟叔叔”,随后发过去一个龇牙的黄豆表情打招呼。
对面很快也发来一个OK的手势。
两人都没再说话。
退出聊天框前,林鹿言眸光一闪,留意到孟嘉述的头像——
一柄斑驳的剑插在广袤无际的草原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从中嗅到了一丝孤高桀骜,甚至还有那么点悲怆的况味。
林鹿言挠了挠额头,觉得这个头像跟小孟叔叔给她的印象一点都不搭。
十点入睡前,她忽又想起白天孟嘉述给她做自我介绍时念的那句诗。
凭借读音和他名字中的“嘉述”二字,林鹿言费了一会功夫,总算在网上查到完整的诗句——
风规踵清白,牍奏述忠嘉。
原来是这样。
林鹿言在心中记下,而后按灭手机,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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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住家阿姨返岗,孟嘉述顿觉解放,但也仅是一日三餐。
与这么个性格敏感的青春期小孩相处,他着实不自在,言行举止拘束不说,还要时不时连哄带夸。天知道他连恋爱都没谈过,居然先体验了一把“慈父”的角色。
转眼到了周末。
晚上,孟嘉述与朋友相约喝酒。
朋友大他两岁,近来正在备婚。所以几杯酒下肚后,难免与他大聊特聊和女友的恋爱琐碎,以及对婚后生活的憧憬。
孟嘉述不发表意见,只笑盈盈充当倾听者。
倒是朋友说到后面,忽然醒悟过来,搭住他的肩自打嘴巴:“瞧我,差点忘了你是个不婚主义者,我还跟你说这些,搞得我像个劝婚的。”
孟嘉述朝他举了举杯,淡笑:“没事,听听朋友们的幸福故事也挺好的。”
朋友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决定结婚了吗?”
“为什么?”
孟嘉述喝了口酒,乜斜他一眼,确实好奇一直嚷嚷着还没玩够的人,怎么就突然收心了。
“就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