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丝毫奈何眼前这司徒空不得
瞧了瞧重伤的侄儿,司徒空言道:
“好啊,既然想要报仇,明月庄主不妨出来与我单打独斗,我若输了任凭刀剐,若你输了,你明月家的大仇便与我西岳再无瓜葛!”
司徒空敢这么说,也是看准了这明月江没多大的真本事,反正解释半天你们也不信,那就一朝决雌雄吧
听得这话,明月江左瞧一眼相狸,右瞧一眼冷辛言,显然也是怂了,耳边不由又想起了霍将军所说过的话,莫非这三弟当真是林山派的仲天炔所杀,我顺坡下坎不再纠缠,保全自己这条性命,也保全永青山庄的颜面,岂不是两全之策吗?
可堂堂永青山庄,居然有一天会让一个小小的西岳难为至此,在场这么多双眼睛,传出去,我明月江又颜面何存?
是要命还是要面子,明月江拽了拽拳头,抉择艰难
此时,身后走来一个十七八岁一脸稚气的少年,冲那明月江言道:
“明月庄主,既然司徒掌门只是诚邀一战,您身边这两位舵主代为出战也未尝不可吧”
三人回身一看,这少年年纪不大皮肤白晳像是个文人书生,却并不认得
“你是何人?”明月江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觉得……相舵主少年英才,此次正是为永青山庄立下战功的大好时机,何不由他……代庄主出战,与这司徒掌门一较高下呢?”
明月江瞧了相狸一眼,他正愁今日这台阶要怎么下,就突地冒出这么一个奇怪的少年,看来真是天意,此间倒也管不了他是谁,只觉得他所说之言也确有三分道理,试试无妨
“本座……身体也确有不便,那就……由相舵主代本座与司徒掌门一较高下,不知司徒掌门意下如何?”
司徒空没有说话,心想着你心虚不敢上,我方才也与你们这个姓冷的交过手了,论胜率,自然还是我更大些,不怕你派谁跟我打,左不过都是一个死字
不说话就是同意了,明月江转头示意相狸出战,相狸却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
“庄主,论资历,自然还是由冷总舵主出手,更为合适些”
看来你也害怕,方才那一阵交手,明月江已瞧出冷舵主要胜司徒空十分艰难,而自己出手更是全无胜率,左右人家已经提出了这等要求,如今被这小兄弟说上几句,更是骑虎难下找不到理由不应战,三个人当中,总得去一个吧
大不了输了,往后三弟的大仇不再追究也就是了
明月江又瞧了瞧冷辛言,不料那冷辛言却言道:
“庄主难道忘了,年前的夺龙大会之上,相舵主可是龙王的不二人选,老庄主向来爱才,由他来报纪亲王这个大仇,再合适也不过了”
冷辛言突然提到夺龙大会和老庄主,可见得这一年多来,他心里的不甘和仇恨从未消过,虽然明月江继位之后,并不相信他就是杀害自己女儿的真凶,原本日落西山的相家父子又重新得到启用,但事实就是事实,玉儿在天之灵看着,终有一日,这父子俩会得到他们应有的下场
被冷舵主这么一提,明月江也觉得这是个试探相狸对永青山庄和自己是否忠心的机会,输了也就罢了,今日若能杀了司徒空那老儿,过往一切他也全当没有发生过
“相舵主,我明王殿的龙头还给你留着呢”
那相狸也自是咬牙切齿,只后悔当日没能将你这姓冷的一并给杀了,你死了之后,明月江身边便只有我们父子独大,改日江山易主也不是难事,好!我就先杀司徒空,再杀你二人不迟!
相狸调整了一下呼吸便走上前来,眼中有几分害怕,但更多的还是恼怒,那司徒空满眼不屑,三个人当中,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