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虚幻的美。
“太舒服了,这才是生活啊。私人游艇夜游多瑙河,啊啊啊!跟着大boss出来玩,全程都是高端局,这趟出差简直是太爽了!”
“呜呜呜,这个三文鱼塔可太好吃了!以后肯定吃不到了,我要多吃两个。”
“小美,能不能有出息一点!至少也要吃四个!”
“哈哈哈,你好讨厌啊!”
“今朝有酒今朝醉!反正凌晨就要走了,干脆去飞机上睡觉!大老板说了只要不喝醉耽误事就没关系。”
“来来来,干杯!”
领头的人把香槟高高举起。
“cheers!先祝我们的金主爸爸妈妈,谢先生和易小姐,永远恩爱,长长久久!再祝我们都能暴富!”
“ohye!长长久久!暴富!暴美!”
一群奋斗的年轻人经历了三天高压的工作后,仍旧活力满满,举着酒杯,敬这趟走到尾声的奢华欧洲之旅。
易思龄余光看见明亮的船舱里热热闹闹的,笑了笑。
她慵懒地靠着甲板,手中拿着一杯香槟,身上换了一条并不隆重的轻礼服,比婚纱轻松,适合晚宴。
希腊风的银色露背长裙,让夜风和晚灯中的她如此流光溢彩。
也不知是谁拿手机连上了音响,放了一首《youngaiful》,那颓废又纸醉金迷的乐声从船舱缓缓散入金色的多瑙河,年轻人们的打闹声和悲伤的歌声混在一起,在这华丽到虚幻的夜晚,有种临近分别的伤感。
不知为何。
歌手的嗓音如此靡靡,又唱着悲伤的调子和歌词——
“thecrazydayscitylights.”
“willyoustillloveme,whenl''mnolongeryoungaiful…”
易思龄听着这首歌,逐渐蹙起眉。
她不喜欢听伤感的歌,更不喜欢惆怅的氛围,她喜欢每时每刻都热闹,盛大,高兴。她从不担心有一天宴席终会散场,因为那些塑料姐妹和朋友,只是用来妆点她生活的人,来来又去去。
她不怕分别,她永远都有新的热闹。
今晚凌晨,这趟短暂的旅行就要结束,她将启程回港岛。不知为何,有些说不出的情绪涌上来,又被这首歌催发得越浓厚。
她似乎,不愿意回去,有点舍不得,但不知道舍不得什么。
易思龄对着多瑙河,静静发呆。
.
谢浔之去了舱内的主人卧室,把脸上那些黏黏糊糊的化妆品洗掉,不过是一层修饰霜,弄得他哪哪都不自在。
这件事上,他挺佩服易思龄。在脸上眼上用那么多稀奇古怪的颜料,跟没事人一样,一整天七八个小时下来,怡然自得,还涂着那样鲜艳招展的口红,喝咖啡吃甜品,完全不受影响。
他的老婆,果然很厉害。
洗完脸,分外清爽,谢浔之迎着晚风走到甲板上,看见易思龄一个人趴在甲板的围栏上,也不知想些什么。
她头发盘着,仍旧戴着拍摄时的蕾丝头纱,头纱的尾部被风吹起,在空中浮浮沉沉。她一袭银色华服,像从深海游上人间,刚刚学会走路的美人鱼。
似乎有些伤感,萦绕着她。谢浔之不知为何有这种想法。
多稀奇,她这样的娇公主,居然会伤感。
谢浔之快步走过去,在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头纱快要飞走时,抓住。
易思龄蓦然抬头,撞上他幽深又温和的眼眸。
“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香槟,连头纱要飞走了也不知道。”谢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