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之抱臂点点头,磨了磨牙:“怎么别人都知道危险,就你傻了吧唧地往火坑里冲啊,你缺心眼儿啊。”
季知年蹙着眉:“你消息挺灵通啊。”
周秉之气笑了:“你们润明楼搞那么大的阵势全校都知道了吧,季知年,你怎么那么正义啊。”
季知年懒得搭理他:“你怎么管那么宽。”
周秉之冷冷地哼了声:“我才懒得管你。”
季知年感到一阵无语,是谁的嘴跟个钢炮似的一直往外突突?
知道周秉之没有恶意,只是性格傲娇,也是在关心她。
季知年撇了撇嘴,直言道:“能不能好好说话。”
周秉之气的两眼一翻,手揣进裤兜里,突突走了。
整天跟个幼稚鬼似的。
季知年瞄了眼他的背影,便回房间里洗漱去了。
*
耳边叮铃铃的闹钟把季知年从睡梦中叫了起来。
季知年睁开眼,她又穿回来了。
今天上午还有四节生物课。
“唉……”季知年叹了口气。
白天上班晚上上学。
这是什么痛苦人生啊。
没错。
这就是她的生活。
啊啊啊啊——
季知年捂了捂脸,抓了把头发。
痛苦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随后磨磨蹭蹭地穿上衣服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洗漱完从主卧出来,刚好看见许砚洲从外面买了早餐回来。
男人身姿欣长,宽肩窄臀。
额前的碎发疏了上去,乌黑的墨发上似乎沾着些许晶莹。
他周遭似乎带着清晨岭间的清冷。
季知年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了16岁的许砚洲。
上午静静地望向江临的许砚洲。
许砚洲伸手关上门,移步将手里拎着的早饭放在餐桌上。
而后缓缓褪下外层的黑色羽绒服,又从厨房里拿出碗筷和汤匙。
他对着季知年缓缓开口:“外面还飘着雪,今天我送你去学校。”
季知年坐下,点点头:“好。”
季知年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口气。
而后慢慢抿下,软烂的口感在嘴里蔓延开来。
许砚洲沉缓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又似乎带着些许低哑。
“最后一节课几点结束?我去接你,到时候直接去你父母家。”
“11点。”
“嗯。”
……
“那我先走了?”季知年挎好包,对着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道。
许砚洲点点头:“注意安全。”
走到生物组办公室,季知年把包放在座位上。
旁边办公桌的徐甜甜捧着热可可问了声好:“知年,你过来了?今天几节课啊?”
季知年便掏出茶杯边回道:“四节。”
徐甜甜轻叹了口气:“唉,我今天六节课。”
周六周日每科的课基本都是连着的,课多也正常。
季知年安慰道:“都差不多的,我明天还有四节课呢,你只有两节。”
徐甜甜点点头,然后忽地凑近:“唉?你听说了吗?我们学校刚招了个数学老师,长得还挺帅的。”
季知年摇了摇头。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还没有见过。”
“噢。”
徐甜甜笑了笑:“整天看你对这些八卦什么的都不感兴趣,你谈对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