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
“你也瞧瞧,爷之前倒是想差了…”
他之想到了赫舍里家与索额图的,念念不忘的也是抓他们的小辫子。
舒舒接过来,也是带了讶然。
还真没想到会是他们家。
钮祜禄家。
九阿哥摆摆手,打发何玉柱下去,带了烦躁:“怎么办,不会牵扯到老十身上吧?”
舒舒没有回答,落在口供上。
上面有一条,“胞妹为公府户下人”。
旗人的“户下人”,就是家奴。
“户下人”最早的来源是战争俘虏。
可是天下承平日久,现下的户下人多是平民“卖身为奴”。
这应该就是姚子孝中秋节前探望过的亲人。
竟然是胞妹?
从没有听他说过。
之前姚子孝的亲缘关系,就是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堂兄是八阿哥的哈哈珠子太监。
“公府是公府,十弟是十弟,别说现下当家人阿灵阿,就是还是法喀,也攀咬不到还没有领差事的皇子身上…”
舒舒道。
九阿哥觉得有道理,随后就恼了。
“阿灵阿这家伙什么意思?因为前头指婚不成的事,才做这些小动作,要挑拨咱们夫妻情分,让二所不安生?”
舒舒觉得这是内宅手段。
真要阿灵阿算计人,以他之前的例子在,会比这个更阴毒凌厉。
况且真要说起来,舒舒与他并没有利益关系。
就要报复,也应该是对着佟家去。
董鄂家不是软柿子。
阿灵阿没有理由为了前事,弄出这些来,小打小闹,还是不利索的手段。
不管幕后是阿灵阿的夫人,还是他的长女,为了就是给舒舒添堵,对付的不是九阿哥。
她们所仗得都是阿灵阿的势,归在他身上也不算冤枉。
舒舒在意的,是别的。
姚子孝与何玉柱他们不一样。
不只是名字,还有骨子里的做派。
看着不像是贫寒人家出身。
可要是家境过得去,也不会堂兄弟两个都做了太监。
其中,有些诡异之处。
犯官之后?
或是书香门第,家道中落?
那也不应该走到这条断子绝孙的路。
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公府要使唤人了,就正可好找到亲人辖制住了姚子孝?
“爷,公府不单单插手阿哥所,怕是有往宫里安置人手之嫌,还是禀御前吧…”
舒舒想了想,道。
这不是私仇。
宫里跟筛子似的。
早已成了内务府包衣的宫廷。
这没有法子,谁叫这宫里执役的都是包衣。
如今看来,上三旗的勋贵也没闲着。
九阿哥关心则乱,依旧犹豫,担心牵扯到十阿哥身上。
“汗阿玛不会迁怒到老十身上吧?”
“万一这其中还牵扯到先皇后与贵额娘呢…”
九阿哥想的多些。
“越是如此,才越要摊开来讲…”
舒舒带了鼓励道:“就跟爷不是郭络罗家的皇子一样,十弟也不是钮祜禄家的皇子,十弟已经失母,外家疏离,处境可怜,正好可以全心全意的依靠信赖皇上…”
九阿哥摇头道:“哪里就用得着汗阿玛?有爷在旁边看着,还能让谁欺负了老十不成?”
舒舒见他还不开窍,无奈压了音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