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了,“我说师兄,你可真舍得啊,在绝尘崖上呆了两年,竟然连你们家的传家宝都给了沈少主。”
天知道,那夜在破庙他看见唤心铃挂在那瞎眼姑娘身上时,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里更是将谢行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问候了一遍!
他都怀疑谢行止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没办法才将传家宝递给了人家,可见谢行止对那姑娘与众不同的态度,他瞬间就猜到了。
谢行止平时对别人都是爱答不理,只有对一个人会格外殷勤。
当初,这人去绝尘崖做外门弟子时还不情不愿,结果一年之期到时,那人说不回来了,又待了一年,留他一个人在聚缘书院累死累活,好不容易回来了,没待两天又上去了。
这次更行,回来之后就开始修两派关系,还将反对的长老给打了。
这四年,他日日派人盯着绝尘崖,不为别的,就是想知道沈清语什么时候出关。
刚开始每日一问,比每日吃饭都准时,后面见那人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就改成了三日一问,简直比去寺里烧香拜佛都勤快。
他都怀疑谢行止是不是被绝尘崖的人洗脑了,怎么去一趟就魔怔了?
傅言凉抱着手靠在窗边,戏谑道:“沈少主知道她身上带的是你的家传宝贝吗?”
谢行止看着远处,道:“不知道,我跟她说是我随便买的。”
傅言凉直起身来,急道:“随便买的?你可真敢说,那或多或少都是一件神器,你随随便便给她也就算了,还不叫她好好保管,万一她丢了,你知不知道那样东西就不能……”
谢行至打断了他的话,坚定道:“不会,她不会丢。”
“我了解她,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远处旭日东升,染红半壁苍穹,霞光映射在谢行止的脸上,让他英俊的脸在这一刻显得分外柔和。
他知道傅言凉在担心什么,道:“那样东西,无论有没有唤心铃都不会再用,也没人会知道它在我的手上,我父亲当初之所以制作唤心铃,也是不想它在被人使用。”
见他心中有数,傅言凉也不再纠结此事,他道:“弈灵会快开始了,我们差不多也该回去准备了。”
谢行止转过身,好好瞅着他:“这个你自己不就可以吗?”
傅言凉想给他脑袋一巴掌,这人还真把他当做苦力了,他臭着脸道:“你要是不管,我也做个甩手掌柜,看到时候谁丢人?”
谢行止一胳膊搂过他的肩膀,轻笑出声:“师弟,你怎么还不如小时候可爱呢?”
傅言凉也不挣扎,恶狠狠地盯着他,气道:“你才可爱,我是男的!男的!这叫谈判!”
说完冷哼了一声。
谢行止摆了摆手,不耐烦道:“知道了,师妹!”
气得傅言凉想呼死他。
二人自小一块长大,谢行止更是把傅言凉当亲弟弟,二人经常闹起来没完没了,闹得差不多,谢行止正色道:“这次有绝尘崖的书信,记得拿给我看。”
绝尘崖的书信只有一种,那就是关于沈清语的。
傅言凉不解道:“为什么还看?沈少主不是出关了吗,你以后可以不用每天眼巴巴地等关于她的消息了,直接去绝尘崖看她不就行了,现在两派交好,你多去走动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谢行止眸光轻闪,闪过一丝疑惑:“我怀疑绝尘崖有事,你这些天去好好查查,记住明面上的不要,要私底下的。”
谢行止不会无缘无故叫他去查,定然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傅言凉应下后,谢行止又给他交代了一件事:“你顺便注意一下阿语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