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满殿长老弟子愕然,这位姑娘也太诚实了。
前面来的人虽然也是为了钱,但好歹还说了些冠冕堂皇、溜须拍马的话,列如上一位的说辞:“贵派人才辈出,在下能为贵派尽绵薄之力,带着萧少主前去弈灵会是在下的荣幸。”
就没哪个是像沈清语这样毫不避讳,上来就说为了钱的。
萧碧涛显然不是这样想的,他认为这是沈清语找的借口,毕竟谢行止的朋友怎会缺钱,这人一幅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再配上那满身的清雅,哪儿像个爱钱的人?
同时又感叹这人的谎话也太拙劣了些,门中随便一个弟子的谎话都比沈清语好上十倍不止。
沈清语她们在南月派住了一晚上,第二日一早,萧行云点了几个弟子与萧碧涛随行,看着那几张熟面孔,沈清语怀疑南月派的优秀资源都拿来给萧碧涛霍霍了。
出门前,看着萧碧涛那套镶珠嵌玉的奢华衣服,沈清语让他换了,原因是阳光下看太过废眼。
萧碧涛有点不乐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换了衣服,虽然依旧带着点珠光宝气,但比起之前那套骚包张扬的,这套已经收敛太多了。
一路上萧碧涛简直是大少爷架势,吃饭喝茶都是人招呼,他倒是没敢使唤沈清语。一来是在路上他只是让沈清语帮他倒杯茶,沈清语就跟他说:“你爹请我是保证你安全到聚缘书院的,不是端茶倒水伺候你的,其次,使唤我,你付得起那个钱吗?”
萧碧涛就没见哪个镖师对雇主这么不客气的,他本能地想回两句嘴,可一对上那双清寒的眼睛,愣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沈清语他们到的早,此时的天边似一尾深水里的鱼,翻起它那从不朝上的白肚皮,微微泛白却又显朦胧,隐隐蒙上一层初升旭阳将要升起的霞光。
山门威严肃穆,两侧种着翠竹,还有几株刚刚绽放的桃花掺杂其中,增添了一抹春色。
天光才刚刚浮现,聚缘书院的门口就聚集了各门各派的弟子长老。
沈清语刚到,傅言凉就注意到了她,他吩咐身边的弟子:“你去禀告掌门,就说他心心念念的人来了。”
被点到的弟子有些惶然:“傅长老,真这么说?我怕掌门抽死我。”
傅言凉一本正经地催促道:“对,就这样说,你放心,掌门绝不会抽你的,但如果你还不去的话,掌门错过了这位朋友,你一定会挨抽。”
小弟子心里叫苦连天,最后麻溜地去禀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