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样不放在眼里,不知是好胆量?还是愚不可及?”
沈清语从层层叠叠的弟子身后走出,道:“无关这些,只为公道。”
她直视天枢,铿锵有力道:“你的弟子对已故之人出言不逊,还妄图以多欺少,我不过小惩大诫,有何不可?”
不待天枢反驳,她又道:“我最初可是给北辰门留了面子的,可这人不识好歹,自个儿将颜面丢了个干净,失了门派风范,这可怨不得我。”
但凡叶怀远长了脑子,在一开始她说他切磋败了时大方承认,再假装诚心地给南月派赔个礼,道个歉,这事都可以简单揭过,偏偏这人脑子不灵光,非得往死里作。
自己的徒弟是什么德行,他自然清楚,何况南月派与北辰门两派积怨已久,叶怀远狗嘴里自然吐不出什么象牙来,这小子想必是想趁南月派没人,好好欺辱萧碧涛这小子一番,不想碰上了个不惧的,将他狠狠收拾了一番。
他要是认了,岂不是承认自己教导不严,教出了这么个惹人笑话的弟子,还将北辰门的声誉也搭了进去。
更何况那些话他也听过,一直听之放之,算起了,他岂不是也有一份责任。
一番权衡利弊下,天枢有了决断,他道:“不过是弟子们闹着玩罢了,现如今姑娘打也打了,这事就此揭过,还望姑娘不要随意污蔑北辰门,否则……”
“否则怎样?”
听这儿老头的意思是不准备给南月派赔礼道歉了,除此,竟然还想将北辰门摘干净倒打一耙,让她给北辰门道歉,想得倒挺美。
沈清语分毫不退:“想要揭过也简单,只要你的好弟子恭恭敬敬地给萧少主赔个不是,并且自此约束门下弟子,再不妄言,我便饶他一次。”
天枢没想到这人这么不懂规矩,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怒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我不计较你打了我的弟子也就罢了,你还敢侮辱本派,今日要是不好好教训你,今后,我北辰门还如何立足?!”
头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沈清语语气薄凉:“北辰门的弟子不懂事也就罢了,怎么连长老也是个不明事理的,你来了不问一问你自己的徒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仅听他一面之词,就断定是别人的错,看来,北辰门的长老也不过如此?”
四下寂然!
谁不知道北辰门天枢长老睚眦必报小肚鸡肠,就跟那双小的容不下任何外物,却又闪着犀利和阴骘的眼睛一样,这人一来就把天枢得罪了,胆子未免太大了。
石磊也出声道:“北辰门位列七派,我南月派也不是无名小派,你座下弟子出言侮辱我派先人,难道是当我南月派是吃素的吗?”
扶风也跳出来道:“即便我派长老不在此处,我辈弟子也不会退缩,今日之事,姓叶的一定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众弟子纷纷出言维护,看着众师兄弟全都为他出声,萧碧涛心里又酸又涩,他平时就知道给他们惹麻烦,在他被欺负时,他们也还是站在他这一边。
面对众人声讨,天枢脸色铁青。
沈清语漫不经心地瞧了叶怀远一眼,不屑道:“你这位目无尊长、品性恶劣的好徒弟,张口闭口就得知道他是谁,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周围之人都被沈清语犀利的言辞惊呆了,正所谓“教不严,师之惰”,说叶怀远目无尊长品性恶劣,不就是在骂天枢不会教导吗?
天枢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仔细看去,皮肉都在微微颤抖,仿佛下一刻,那些抖动的青筋就会挣破脸上的那层皮肉,朝着沈清语袭去。
沈清语假装看不见即将爆发的天枢,继续道:“这天下,资质好的比比皆是,天枢长老下次收徒眼睛擦亮点,再不济,也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