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栖隐并没有避开棠卿几人的意思，她继续说道：“也可能，是怀景藏得太深。”
成煌靠在马车上，神色又恢复了棠卿初见他时的恣意，“你们那里呢，怎么样？”
栖隐：“我找机会在他们主屋内转了一圈，没什么不妥的。但是，倘若她屋中藏有密室，也并非能轻易发现的。”
棠卿心中惊讶，她还以为栖隐只是担心芷舒而已，原来在她未曾注意的时候，栖隐居然做了这么多事情。
棠卿又想起了芷舒那副柔弱的样子，心中好奇：“所以，芷舒的身子到底是怎么了，我看她好像不愿意提起此事？”
栖隐：“具体的，我们也并不清楚。几年前，怀景把她带回来的时候，就只说是中了什么毒，其余的没再提过。这些年，芷舒所需要的药材，怀景也从不假手他人，都是自己寻找的。”
她望着棠卿：“这有什么问题么？”
“我不知道，”棠卿摇头，“我看了她的药方，药品杂乱，实在看不出是什么病症。”
“对了，”棠卿瞥见马车里沉默不语的颂明，开口说道：“颂明小师傅什么都懂，或许知道？”
颂明含笑回答：“我并非什么都懂，只是涉猎甚广罢了。”
棠卿不去计较这个，她继续说：“我能记着那药方，要不……试着背背？”棠卿凭借着心中的记忆，一条一条地背诵着。唐倾在心中听着，遇到她卡壳的地方，默默补充了几个药材的名字。
这药方也算是被棠卿“和盘托出”了。
颂明听完后默默摇头，“是……我才疏学浅了，我也看不出这些草药的用意，我倒是只能看出，这其中几位药材，药性相似罢了。”
药性相似……还是药性相冲？
这个念头一经冒出，唐倾只感觉隐隐捉住了什么。灵药的名字和药理在她心中重复，突然——
她急急地开口，提醒棠卿：“万叠草，是万叠草！”
“什么万叠草？”棠卿疑惑。
“颜如玉，”唐倾语气急切，“我记得，那颜如玉中，有一味万叠草，对吧？”
她说的这些，棠卿并不记得。
她本身对草药没有过多研究，只是因为晏敬时的旧疾，才略懂一些。至于是万叠草还是千叠草什么的，她也是从来都分不太清楚的。
棠卿抬起头，问向颂明：“你还记得‘颜如玉’的药方么？里面有万叠草么？”
颂明一怔，但很快给出了答案，“有。”
“那就对了，”棠卿看不见唐倾的面容，但能感觉她松了一口气，“万叠草和奇峰花药性相冲。”
她的声音斩钉截铁，透露着深深的确定。
棠卿把她的话重复了一遍，向着众人说道：“万叠草和奇峰花药性相克。我记得……奇峰花，是写在芷舒药方左侧的。”
栖隐一下子就抓到了问题关键，“你是说，颜如玉中含有万叠草，芷舒日日使用的药方中含有奇峰花，而这两位药材，药性相冲，对么？”
棠卿点了点头。
“会不会，这是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用法？”
唐倾回答了这个问题，“不会的，我记得清楚，这两种东西绝对不能混用，一点也不行。”
棠卿又一次完完整整地重复了一遍，她说得认真，由不得他人反驳。
成煌的眉头越锁越深，他问道：“什么意思？你是说，芷舒有问题。”他私心里，自然还是希望这件事与怀景无关。但事已至此，也只好压下心底的涩意。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有所察觉，只不过没有证据，便也不了了之地算了。
现在事实已经摆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