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撒娇，她略微松懈的心情，忽得便提了起来。
不对，总感觉哪里不对。
棠卿又一次转头，看那狸花猫侧身仰躺在欧阳锦的怀里，一瞬间醍醐灌顶。
欧阳锦被她锐意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棠姑娘，怎么了？”
“你不是说，猫猫狗狗都不喜欢你么？”
欧阳锦愣了一下，她看看怀里乖顺的猫咪，“啊……它、它愿意接近我，可能……是因为我救了它？”
“不。”
棠卿忽得想明白了，平安扣碎裂的时候，那一道光。除了灵玉碎裂时迸发的灵力，还像是什么呢？
——像是咒术。咒术被破除的样子。
如果是这样，那有没有可能……
她指甲陷入掌心，朝着贺识君道：“快。再算一算，转世之人。”
贺识君疑惑：“生辰都算过了啊？”
“不是生辰。”棠卿一字一顿：“像你师父那样，算、转世之人，现在在哪里。”
棠卿的表情不似玩笑，贺识君没多问，只强撑着自己，将铜钱洒在空中。
灵力闪动，在看到结果的那一瞬间，聪明如贺识君，已经什么都明白了。耳边的风声一瞬间被屏蔽，此刻，只有贺识君的声音。
他说：“寒溪剑灵转世之人，如今在欧阳山庄之内。”
*
贺识君又算了一卦之后，便已经是强弩之末，阮凌云不得以带着他降落到另一个城镇修整，而棠卿三人，则带着欧阳锦往欧阳山庄赶去。
棠卿唯恐刺激什么话到了欧阳锦，便只好密语传声和晏敬时交谈，“……两个人的生辰如此接近，最容易混淆。师兄，所以，那个转世之人，不出意外的话……便是欧阳雅了。”
晏敬时已经猜到了全部：“欧阳鸿利用两枚平安扣，将欧阳雅和欧阳锦的命格调换了。如此大的事情，他不仅敢如此做，还敢竟然隐瞒到了今日。”
棠卿在心里叹息，“那平安扣，原来不是保护欧阳锦的……如果我是她，会很难受吧。”
经历如此一遭，欧阳锦却没有任何其他反应，她只把金莲子递还给棠卿，开口道：“如此说来，我应该不需要这个东西了，对吧？”
语气淡淡，仿佛没有任何情绪。但只有她自己明白，自己那看似一汪平静湖水的心底，到底翻涌着如何的惊天骇浪。
盛子扬想要说点什么，但他望向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马不停蹄。
他们回到春城的时候，隔了很远的距离，就看见欧阳山庄张灯结彩，那光亮穿过蒙蒙雾气透了出来，让人看到就觉得无比热闹。
今日是欧阳鸿的生辰宴。此时临近子夜，宾客们三三两两地离去了，热闹过后的庭院冷清下来，欧阳鸿被扶着有些晃晃悠悠地往屋里走。
他今日难得开心，被宾客劝着不由得多喝了几杯。欧阳浩年幼，早早地便被杜霁雨送回去休息。
微醺之后，难免有些心绪浮动，欧阳鸿看着自己一双儿女，不由得说了许多心底里的话。欧阳雅和欧阳恺认真听着，杜霁雨则在旁边添茶研磨，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棠卿和晏敬时四人过来的时候，率先惊动了守护此处的洛丹青，她看到几人，不免十分诧异，“你们怎么回来了？”
她又偏头看看几人身后，问道：“我师兄和小师叔呢？”
“说来话长，不过他们没事。” 棠卿抬眼看她，“欧阳鸿呢，要快点见他。”
洛丹青没有迟疑，转身便在前方带路。经过了这几日，欧阳山庄的侍卫们已经完全相信洛丹青了，他们看着几人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