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一下,试探着拖动。
于是她从蝙蝠侠的卡底下,拖出了一张【恐惧】。
她眨眨眼。
......
两张【恐惧】。
她手指不自知地弹动了一下。
......
三张【恐惧】。
大脑中的死亡预警骤然拉响。
......
再拖一下试试?
哦,好像恐惧卡牌还没拖完,它似乎无穷无尽。
娜茨卡被这个事实震得有些回不过神,但她很快清醒过来,不对啊,这家伙怎么还没死?
恐惧卡牌实际上是一种恐惧对人类的影响的具象表达,它每时每刻都用利齿啃噬着人的希望,不经意间便可能会诱发绝望。
而巨量的恐惧意味着什么,对娜茨卡来说再清楚不过了。
人类会被恐惧引导至最深刻的黑夜,以至于不堪其扰,最终结束自己的生命,如果用卡牌来表示的话,大概只需要三张。
但是蝙蝠侠这个要怎么解释?他是在绝望无助的时节里充了会员,致使规律愿意放他一马吗?
娜茨卡觉得自己作为普通哥谭市民应该走了,但她又有点挪不动脚,毕竟第一次看到这么独特的人,简直就像个恐惧批发商。
他在幻想频出的时节一定很有市场。
于是她犹豫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个女士烟盒,打开,抽出一根烟——直接塞进蝙蝠侠尚未被面具遮住的嘴里。
然后点燃。
【点燃的女士烟】:低效的安慰剂,它或许能使你从恐惧中冷静下来,或许不行。你该感谢,你还有它。
......
早晨,莫兰书店。
“你再说一遍你昨晚做了点什么?”娜茨卡将挡在面前的那本《论纯白》挪开,盯住旁边靠坐在沙发上的芮妮拉。
“享用了一场盛宴而已。”芮妮拉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指,她的美甲比之昨日似乎还要鲜红几分,“说句实话,味道不太好。”
她更希望有人能够全心全意为她奉上,而非抱着那并不怎么纯粹的爱慕。
还挑上了是吧?娜茨卡瞥了一眼桌面,上面又多出来一张【邪名】。
无需疑惑,这就是芮妮拉给她带来的。
许多时候,门徒干得坏事同样要算到教主头上。
“你可以再等等的。”她听见门外的响动,于是站起身打开书店的门,开张,顺便把刚送到的哥谭早报拿进来。
“这可不能怪我,当时我还以为被他处理掉的人是你。”芮妮拉回忆起昨晚的事,忍不住撇撇嘴。
她平等地讨厌每个自以为是的人。
“那人做了什么?”
“他在我入睡后打电话质问我,是不是将宝石给了不该给的人,后面又说他会处理掉那个人。”芮妮拉哼笑一声,随即娇嗔似的向娜茨卡抱怨:“送我的东西还要管去向,烦不烦。”
但谁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动手的借口。
娜茨卡不为所动, “就因为这个你下手了?”
“才不是呢,他非要我跟他去喝一杯,我就满足他罗。”芮妮拉不由自主地舔舔唇,但她可没说喝的是什么。
有底气半夜邀请她,总得提供让令人满意的东西才能打发她吧?
她说着,随即语气带上嘲讽,“谁知道最后他谁都没搞定。”
“什么意思?”
“据说有人先于他派的人一步,将那个经理给处理了。”
“……”
这可有趣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