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记,你对我放心?”昌远树看着宁川平,歪起嘴角笑了起来。
“不是对你放心,而是我想清心。”宁川平说得很直接,“你上次不是说了嘛,教改是省高层角力的一个点,而恰恰又落到了咱们友同的头上,谁领去不是个麻烦事?”
“哎呀,宁书记,你可真不够意思,把那麻烦事一股脑交给了我,到头来不是我一个人顶着?”昌远树道,“不能分担一点?”
“话可不能那么说,昌市长。”宁川平笑道,“我没有根系,一碰就倒,完全顶不起来啊,而你就不同了,谁不知道你跟韩副省长的关系铁?而韩副省长又是省委段书记的心腹人,你说,你的关系有多硬?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把权力放给你,让你充分掌握主动权。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潘省长在先,要求推行教改,你做了;韩副省长在后,要求中途叫停,你也做了。事情到这里其实就很好了,反正最后你能靠上韩副省长那边,对不对?可是谁又想到,你现在又要打回头了,难道是你又靠上了潘省长不成?”
“唉,有些事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昌远树哀叹着道,“我现在可是大海一孤舟了啊。”
“开玩笑,你没糊涂吧?”宁川平故意问道,“怎么这会做事、说话都让人没法理解?”
“算了,不说了。”昌远树摆了摆手,“反正事情我领了就是,下一步,我会把教改工作一五一十地做踏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