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花船上的,水里的丫鬟仆子纷纷去救,场面相当热闹。
钟妡嫒此举,惊得王品儿双眼又没了白。
而“祸首”李克趁忙趁乱,早已憋着气悄悄从水中潜至湖边,慌张逃命时又听得一声响和魏美西的惊叫,于忙中回头得见钟妡嫒一竹篙将天杀的魏美西挑入水中,不由心生敬意,抱拳以礼,心中暗道:“他日再见,我必当重谢这位姑娘。”
及至舣舟近岸,众人离船,王品儿钟妡嫒忙来看宋念,上下前后一番查看,确保无虞,这才安心。折春一看姑娘落了水,忙给宋念套上氅衣,心下万分自责,恨不能替她,又问怎么落得水,宋念一时间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湖上雾气这才尽散,来喜远远地也瞧不清湖上的情形,没能立刻去救主子,脸上心上懊恼,口中不忘找补:“小的们正要划船去救姑娘。”
宋念发也乱了,胭脂也掉了,衣裳也湿透了,一早簪的凌波仙子也没了鲜花样。
“等着你来救,命也没了,只剩一只鞋了。”死里逃生,转危为安,她正有气没处撒呢,拽了腰间白珩就往来喜身上砸,来喜哪里敢乱动,直由着这祖宗打,好在这祖宗并不是真动手,来喜忙接住白珩,问是谁救的他主子,他好去给人磕头谢恩。
王品儿指着凉王笑道:“这就是你家姑娘的恩公。”
来喜笑嘻嘻地朝着李珩千恩万谢:“不知恩公姓什么叫什么,家住何处?”问清了他好之后上门拜谢。
不待李珩回答,景升先道:“此乃我朝凉王殿下,尔等不可犯上。”
来喜听了一愣,说道:“原来不仅是主子的恩公还是相公呢。”当即招了小仆子们来,训道:“一个个可看清了,这可是咱们家四姑爷,往后可得好生供着,见了凉王爷就跟见了咱们姑娘一样,不能有半点怠慢。”仆子们听了连连点头。
如此言语,只怕冒犯凉王。却看李珩一笑,宋念反倒被自家仆子们气得一肚子怒,平日里她还是太放纵了些。
钟王二女掩着面笑着,折春方得知凉王身份,心中亦是无胜感激,回去必将今日之事告知院中众姐妹。
待那魏美西上岸,一双美目半露凶色,走至众人身畔,先是瞪了一眼王品儿,王品儿自是不怕她,瞪大了双眼给她“回礼”。随即迈着步子缓缓走至钟妡嫒身前,“礼部的官儿,就是这么教养子女?”
“我家如何教养,轮不着魏姑娘多言。”钟妡嫒旁睨了一眼,再不瞧她。
魏美西带着的奴仆虽多,皆不敢胡来,一则凉王殿下在场,俱不敢妄为;二则衡阳县主势大,牵一发而动全身;三则东岸凉王府兵已将隐湖围住,稍有动静,吃亏的还是他们。
王品儿生怕魏美西动粗,将钟妡嫒拉至身后,她素知钟妡嫒人品,今日做出此等行径,失了礼数,挑明了就是要和魏美西斗到底,事已至此,王品儿必然是要奉陪到底。
魏美西冷哼一声,眼中,嘴角尽是轻蔑:“凭你们也配同我作对,也不瞧瞧你们那几品官的爹。”
“你不必拿官职吓唬,我还没治你的罪,你倒先来问咎,你若要寻事,大可向着我,不必去寻她们麻烦。”宋念横着眼冷着脸,对魏美西是半分不屑,身子也是挡在二人前面。
魏美西本以为这三个连话也不会说的会怕了自己,自己一示威便会立刻向自己跪地求饶。
见在她三人面前讨不得便宜又转去凉王身前恶狠狠道:“凉王殿下,我当你寻了什么稀罕物,往后自有你的愁,我且瞧着。”
李珩本就不拿正眼瞧她,听了这话自不客气道:“自是稀罕,不用你瞧。”
此言一出,魏美西气血腾涌,心里早将李珩宋念这一对儿,当做狗男女骂了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