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
她道:“谁知道呢。”
那人脾气似乎不错。
即使碰了个软钉子也不恼。
依旧非常体贴地给她喂过药,之后才起身离开。
美绪忧心忡忡地走进来。
“真昼……”
“我没事。”
禅院真昼招呼美绪过来。
瞧着她几乎要把担心写在脸上,宽慰般笑笑,“真的没事,他这种男人我见多了,我会处理好的。倒是你,这段时间不要离开我太远,我有些东西得交给你。”
美绪乖乖点头。
捧起她冰凉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依偎在她身边,用几乎不被听见的声音,小声道:“我知道的……姐姐,不用担心我,你要快点好起来啊。”
“嗯。”
她们约定好了。
然而,某个闷热的暑夜,当禅院真昼骤然从梦魇中惊醒,原本该睡在外厢的美绪还是不见了踪影。
她没什么表情。
苍白失色的脸上也没有任何愤怒之类的情绪。
平静抓起枕头下方的95式短刀,赤着脚,悄无声息走出房间。
她们现在居住的地方原本属于村长。
村子被屠后,这里理所当然空出来,理所当然被行凶者侵占。
大家都是清贫农户。
就算是一村之长,宅子规模也不大。
不过是比别家廊檐长些,间数多些,占地多些。
所以,她只是绕着廊檐走了半圈,就找到了美绪的所在。
杀人这种事,一回熟二回更熟。
男人被推到在地。
骇然瞪大眼,脸上写满对死亡的恐慌。
可伤口太深,喉管已经彻底被割断,即使拼命捂着脖子,也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禅院真昼来到美绪跟前。
将血泊里的她搀扶起来,视线触及她脸上红肿的掌印,眸光骤冷。
“姐姐!”
美绪却在此刻突兀笑出声。
她胡乱抹去脸上喷溅上去的血,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棕色眼睛闪闪发亮,她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整个人被高涨的情绪充盈,神采飞扬,激动地浑身颤抖,“原来男人真的没有那么可怕!我只是学着姐姐教我的那样踹了他一脚,他就马上倒地上起不来了!姐姐,你是没看见他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真的太有趣了……”
美绪大概是真的很开心。
嘴里不自觉哼着愉悦的曲调,视线越过禅院真昼,偏头去瞅那个男人,明亮的眼底清晰倒映出他的死状。
这本该是很吓人的场景,可她却已经不再感到恐惧。
“姐姐,我不害怕了,真的不害怕了……下次我绝对会做得更好,再也不会给他们反咬我一口的机会……”
这样说着。
美绪重新看向禅院真昼。
形容狼狈,眸子却亮得惊人,“男人,不过如此!”
最艰难的那一步已经迈出,从今往后,再也没什么能禁锢她。
之后。
一片风平浪静。
死掉的男人没有溅起一丝水花。
就连他的主子——那个制造了的一切罪魁祸首,人见城的城主,也仿佛忘了他的存在。时隔多日,才用一种极度暧昧的口吻,表示自己会从人见城遣派新的医师,以及新的仆妇,权作他暂时无法过来陪伴她左右的歉礼。
对此,禅院真昼表示:世上还真有人如此有本事,不见面都能膈应人。
他很膈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