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摆在房间一角,这不是个好迹象,似乎随时都能走似的。 一切都干净整洁。 秦钟叹气失落转身时就看见倚着门框盯着自己的边飞雪飞速把视线收回去,急忙转身就要走,只是腿在冬天实在不利索,磕磕绊绊。 “我们可以出发了吧?我新衣服都皱巴巴的了。” 鹿子指着自己牛仔裤上的折痕不满道,嘴巴撅得都能挂住油瓶。 秦钟顺势而为,边飞雪只能点头,手指在手心掐出一个个半月痕。 当熟悉的老宅逐渐显现出来时,边飞雪深深吸一口气,时过境迁,再次看到的心情已无法用语言表述。 她曾经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里。 秦钟频频从后视镜中观察她,可碎发挡住了边飞雪的眼睛和大半张脸,只能看见下垂的嘴角以及尖细的下巴。 秦家父母早早就等在门口了,一看见秦钟的车转进来就打开了门,脸上带着温和笑容。 老爷子让鹿子叫他们爷爷奶奶。 边飞雪尽可能让自己走起来更正常一些,只是在上台阶时右腿始终不敢用力,只好一层一层站定再左腿发力往上迈步。 她想落在他们后面走,可所有人似乎都有意在等她。 十几层台阶竟让她走出一层细汗。 边飞雪始终脊背挺直,面带微笑。 终于捱到进门,秦钟在背后虚扶着她的背。 边飞雪把裹成球的自己一层层剥开,鹿子已经脱|的只剩下红色毛衣了。 “飞雪累不累,要去房间休息一下吗?” 顺着秦母的手指看过去,边飞雪自然看见以前自己曾住过两晚的房间门开着,似乎在等待什么人走进去。 她不管坐在自己身边的秦钟,轻声拒绝秦母。 “不累,今天比较忙,阿姨您说,我跟鹿子都能干的。” 鹿子嘴里正吃着秦父给的松饼呢,闻言鼓着腮帮子像一只松鼠炯炯看向她。 秦钟说的没错,偌大的小别墅中确实只有他们一家人,可保姆厨师清洁一个都不少,曾经给边飞雪做饭的张师傅甚至出来跟她打了声招呼,每个人各司其职。 香味从厨房中带着钩子般流出来。 鹿子热情活泼,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边飞雪则试图把自己缩成鹌鹑,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明明脸上也是笑着的,却到不了眼底。 她感觉到不自在,尤其是意识到他们小心翼翼地对待自己之后。 这场鸿门宴还没开始,边飞雪就打了退堂鼓。 中午吃羊肉馅的饺子,边飞雪面前放着佛跳墙,是张师傅熬了好几个小时才做好的,秦母笑眯眯喊她多吃点。 一来一往她碗里的菜就堆得跟小山似的,女生呆呆看着怎么吃也吃不完的饭愣住。 “多吃点,看现在瘦的。” “我记得你以前的饭量可好,有什么想吃的让张师傅下午给你做。” 边飞雪应了,垂头时却面露苦色。 秦钟悄悄拉她衣角使眼色,十分顺畅自然的把边飞雪吃过的饭拿过来往嘴里倒。 甚至都来不及阻止。 秦家父母相视一笑,乐见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