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久微又行了一礼,“多谢凌王哥哥。”
殿外寒暄分别后,宁久微进殿向陛下请安。
顺帝见到她,眉头也舒展了几分。皇后娘娘正好也在,宁久微三言两语说明了想随驾去秋猎行围的心思,顺帝当即便答应了。
“你想去自然再好不过。这些小事,哪次不是随你心意。”
皇后也道,“明宜难得愿意出来走走,自是好事。本宫原就觉得这丫头这些年长大了,都不如小时候活泼了。”
宁久微笑着又起身行礼,“多谢皇伯伯,皇后娘娘。”
“傻孩子,多大点事。”皇后朝她伸手,“过来,让本宫看看。”
皇后娘娘雍容华贵,多年如一日。宁久微的印象里,她小时候皇后娘娘便是如此,端庄尔雅,永远像一朵国色牡丹花。
自幼皇后便疼爱她,宁久微总能在皇后娘娘这里感受到母妃的温暖。
皇后拉着她的手,细细端详了一番,“许久未见,怎么觉着瘦了些?”
“哪有。”宁久微摸了摸脸,娇声道,“我天天吃许多呢,皇后娘娘又哄我。”
顺帝端过茶杯,望着她笑了声,问道,“朕听说你最近和驸马闹不开心,怎么回事?”
宁久微装傻,“没有,多大点事,怎么还传到皇伯伯耳朵里了?”
顺帝全然不信,“没有你能委屈到起云台去?”
定是受了委屈才更思念父王,还特意呈了折子要去起云台。
宁久微轻哼了声,不承认。
“我就是单纯地想念父王了。”
皇后温和道,“夫妻之间小吵小闹都是在所难免,但是切不可太过,伤了感情。”
顺帝饮了茶,抬眉应声道,“皇后说的是。只不过明宜那脾气,换了哪个驸马都得遭她的罪。”
“皇伯伯这是偏心。”宁久微靠在皇后肩上,控诉撒娇,“明宜知道您喜欢顾大人,总是怕我欺负了他。”
顺帝沉声笑了。
“朕偏心顾大人,可还是将他许给了你做驸马。你自己说,朕到底偏心谁。”
陛下看她一眼道,“安禾可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对父皇有气呢。”
宁久微努了努唇,“好吧,那皇伯伯还是最便偏心我。安禾今天已经请过安了吧,可别让她见到我了,否则又该跟我打架了。”
皇后笑着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呀。驸马都抢走了,还不让让她。”
宁久微弯着眼睛。
当初陛下已经有意下婚旨,将顾衔章许给安禾公主。这姻缘线是生生被明宜给断了的。
其实抢安禾的驸马这事也不完全算是宁久微一时负气,她当初就是笃定这般胡闹父王不会纵容她,陛下自然也不会。
可她到现在都不明白,父王为什么会纵许她的胡闹。以前她多任性一点都不被允许。
宁王爷扶持陛下登基,世人皆知。陛下对兄弟深厚之情,亦圣名在外,待宁王府永远宽仁爱重。
父王深知这一点,更应知这是一条陛下心中的界线,不可轻易触碰。
那次父王却不惜给予陛下压力,一纸书信送到了御前。
宁王府看似受陛下看重,可早已经成不了靠山。宁王爷的存在,永远都是陛下心头的一根刺。不痛不痒,可只要有人轻轻一碰,就会往心中刺几分。提醒他,他的这位皇弟,仍然贤明,仍有臣子和百姓记得。
宁王爷远在起云台,肃王殿下远在金陵。明宜公主独自在京,无依无靠。
宁久微明白父王的苦心。
陛下偏爱她,她也明白。因为她长得很像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