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冷哼一声:“所以你是又见到了过去认识的人,又跑了。”
尤利西斯小声反驳:“这次没有。”
托尼没怎么信:“哦?”
“这次不是因为见到人跑。”尤利西斯反驳的不是“跑”,而是因为“见到了人”。
他有点纠结:
“托尼。”
“嗯?”
“你认出我就……我之前还跟你说怕你以为我骗你,我否认你也相信是我。”
尤利西斯深呼吸:“……这回,我主动承认是我了。”
他听到那边传来了杯子重重落在桌面上的声音,隐隐还有咬牙切齿的声响,再仔细听却像是错觉,只有托尼不以为然的声音:
“Whoistheluckydog?”
幸运儿?
可能不算吧……
尤利西斯不太好回答,只能含糊过去:
“是谁不重要,我是说,我承认是我了——却被讨要证据。”
尤利西斯其实很理解布鲁斯。他之前幻想重逢的时候也想过证据的问题,不然他也不会心理压力那么大,觉得他们不会相信他。但理解是理解,想法是想法,真的被布鲁斯要“证据”的时候,尤利西斯真是滔天的委屈。
他一向很能控制自己情绪的,结果面对布鲁斯的怀疑就没能忍住。
不然,他至少不会在棺材上开窟窿。
可现在脱离那个环境冷静下来了,尤利西斯又开始觉得可能是自己做错了。
他总是习惯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就算有进步一些,也还没有彻底改掉这个毛病。
他简化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棺材是空的,托尼。和你跟彼得查探过的一样,棺材里最开始有东西,但打开之后,就空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你知道,我没有什么证明我是我的证据,我又不想吵起来……就走了。我——”
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不中听的话,就被托尼打断:
“那不是很好?”
尤利西斯:“啊?”
托尼说得理所当然:
“走得好。没必要在那家伙身上浪费时间。”
尤利西斯:“……”
托尼还试图安慰一下尤利西斯,就是总能从言语的缝隙中品出一点莫名的骄傲来:
“既然你已经告诉他了,信不信是他的事儿,他错过什么也与你无关,不必在意。你不欠他的,你不欠任何人。”
尤利西斯:“……嗯。”
托尼:“行了,营养剂做了新的,抽空过来拿。”
尤利西斯:“哦,好。”
“不早了,晚安。”
“……晚安。”
***
尤利西斯打开公寓的时候忍不住往后望了一眼。
克拉克的房门紧闭着,不知道在不在。
他叹了口气,拉开了自己家的房门。
杰森已经从浴室出来了。
他围着浴巾坐在沙发上,浴巾上落着点点冲淡的粉红,大部分的新伤都止了血,只有小部分比较严重的撕裂伤还在渗血;他身上全是深深浅浅的疮疤,被大片的淤青覆盖,最明显的是贯穿上半身的“Y”形缝合伤疤。
他正低头摆弄着手机,零星的水珠从湿发间坠落,被他不甚在意地抹掉。
尤利西斯突然找回了一点过去的感觉。
他把东西简单收拾了一遍,在茶几旁坐好,说“手”杰森就配合地伸手,没一会儿就处理好伤处,还给人缠出件衣服。
他示意杰森闭眼,为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