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几明净,远远能看到楼下花坛里的花。
“他选修了我的课,不过我们之间刚开始还算相安无事,直到有一次,我布置了一份小组作业……”
据霍伯教授回忆,洛夫顿齐此人的人缘不坏,也健谈。然而,他这个人似乎很喜欢谈论一些关于秘密结社的话题,比如光明会,□□之类的,如果是普通人谈论这个,大概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效果,谁年轻时候还没看过类似《达芬奇密码》之类的消遣小说呢?坏就坏在他的身份——一个富豪的儿子,于是这无形中为他引来了一批追捧者。
“哦,毕竟我也年轻过,小组作业这种东西,说到底还是有必要的……可以肯定,每个组总难免有上那么一个那种不爱出力,纯粹来混分的家伙……当然,他们最终的问题并不是任务的分配不均。事实上,就我后来所知道的是,当时的洛夫顿齐很热心地担当起了组长,进行了任务的分配。”
“那他……”
“是的,问题就在于此,他是个专断独行的人……并不是说他不会听取别人的意见,前提是,那是他想要的方向,他们小组在尝试一个方向失败之后,原本准备换一个课题,然而他却大发雷霆。”
杰森皱了皱眉头。
“是的,直到有人写邮件过来,我才发现,他有着自命不凡的毛病。一开始我并不在意,因为这是年轻人的通病,所以我没来得及约谈他……”教授双手交叉,平淡地看向杰森,而杰森……不确定他眼中是否闪过了什么。
……那是什么?
“接着,写邮件举报的那名同学没过多久就找了个借口休假,他们小组只能按着他原本的设想走……不过,分数并没有太高。”
教授并不是一个阴谋论者,所以他一开始压根没联想到这两件事之间的关系。因为休假的那个青年用的是家人出事这种理由,他也是很久之后才发现,那名青年根本就是被人打了个半死,但是又不敢声张。
“他很喜欢折磨同学,他的组员深受其害,首先会百般讨好,表示自己离不开他们,要求他们无论何如都要把这个课题做好,最后又轻飘飘地否定掉所有人的努力,并重新换一个自己需要的课题——大部分事情上,他都喜欢那么干。”
“此外,他不喜欢别人凌驾于自己之上,他享受领导一切的感
觉……是的,他似乎认为自己生来就是个指挥者。”
霍伯的描述冷静、平淡,他的态度却相当耐人寻味——杰森倒是不打算过多的探究,无论这位教授是对他抱有某种隐秘的期待,还是单纯地想找人讲讲他教学生涯中遇到不少垃圾学生中相对垃圾的那个,这些都是次要。
实际上,杰森完全可以不按他们都那套来,如果坐在这儿的是提姆或者迪克又或者老蝙蝠,那还得说服教授在查明真相后作为证人出庭,至于霍伯怎么看,他也许会去,也许不会去。
杰森只要搞懂这垃圾到底干了什么,然后看是找机会一枪崩了他还是先给一顿毒打再一枪崩了他——好吧,还得在老头回来之前。
他在心底轻蔑地、嘲讽般的笑了笑,对自己。
这一趟下来让杰森得到了两个线索:一,洛夫顿齐自命不凡,且痴迷一些秘密结社;二,他暗地里会与一些社会人员来往。
杰森陶德回去时绕道去超市买了点食物,出来时背上的包就派上了用场。阴云不似往常那样低低地压在高楼身边,而是遥遥地漂浮在远方,朦朦胧胧,这是个无雨的阴天,丰富的广告和川流不息的人群弥补了萧瑟的春日,将其变为庸碌的冷漠。杰森推开门,你好,安全屋。??[”他把啤酒和一部分半成品分门别类关进冰箱,顺便看了看手机消息。
半响后,他坐到了电脑前,抱着一袋子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