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回到教室,见余小黑低头认真地翻看着刚刚社团发的考核内容材料。而李响只是瞥了她一眼,看来因为中午吃饭闹的不愉快,他还在堵气。
一堆的材料堆叠在余小黑桌子上。
谢林晚随便拿起来一份瞅了瞅:周五考核内容,请同学在以下拳法中自选一套,将动作分解,要求姿势标准干净,速度不做要求。
谢林晚撇了撇嘴,这武术社团果真只是个花架式,中看但不实用,于是又将材料放回桌上。表面上好厉害好崇拜,看不懂的样子,内心却啧啧了两声,嗤之以鼻。
李响一天都没有理她,只是时不时地转过头来和余小黑说两句话。没有了李响的骚扰,谢林晚倒是挺开心,难得落个清净。
每天汉城中学的晚自习要上到8:30才能回家。而晚自习也是大家最喜欢的时间,没有老师盯梢相对自由,学不学习就只能靠自觉了。
临近晚自习下课,余小黑给推来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口香糖两元共五片,你吃了4片,请付1块6。
纸条上字迹工整,将账目算的清清楚楚,谢林晚勾着嘴角,转头冲着余小黑小声说:“没问题,可我现在没有零钱,写上你的微信号,我晚上转给你。”
谢林晚弯着眼睛,试探性地看着他。
昨晚谢林晚就关注过班里的微信群,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余小黑的名字,很明显他这不合群的体质,没有人愿意邀请他进群聊,亦或是这种年代他连个手机都没有?
余小黑明显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在纸条上写下了一串号码,又看了看右手边的那块电子表,马上下课了,于是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谢林晚这一天下来,一瓶盖一瓶盖的小口喝,竟把两瓶茅台喝了个精光。整个教室后排总时不时地传来一股刺鼻的酒味。
有人问起,谢林晚就美其名曰:消毒水的味道。
为了掩人耳目,谢林晚谨慎地将空瓶子放回袋子里,从桌子底下递给了余小黑,然后轻声说:“我再给你加10块帮我把垃圾扔了。”
余小黑并没有接,而是抬起右手竖起两根手指,谢林晚皱眉:“20?没问题,我晚上一起打给你。”
余小黑则摇了摇头,剪刀手立在空中依然没有放下,动了动唇坚定地说了句:“200!”
“你咋不去抢呢?”
谢林晚有些生气就算家里穷,也不带这么讹人的。
见她拒绝,余小黑将手放下撇了撇嘴垂下眸子:“那算了,再见。”
然后动作麻利地背起书包,这时下课铃声刚好响起。
虽然200块对于谢林晚来说并不多,但心里还是像塞了个椰子一样难受。她仔细想了想,自己扔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出门就要坐车,只能扔在校园里,校园垃圾桶如果无缘无故的多出两个酒瓶会招人怀疑的,一调监控就能查到她头上,查出来柳慧就不可能不知道。
这也是为什么她要将酒在学校喝完,说到底还是自己嘴馋,酒就是命,但是她舍不了。
谢林晚叹了口气想了想,余小黑家里情况确实不好,200块就当扶贫好了,况且以后还有很多用到他的地方。
于是瞥了他一眼,抬手将袋子递给了他:“喏,扔了去,晚上一起打给你。”
余小黑勾着嘴角接过袋子,似有些得意地看着她,“每天都需要扔吗?包月的话,可以给你打个8折。”
话音刚落,就见谢林晚眼睛直直的瞪着,眼眶绯红,似要冒出火光。
谢林晚有多厉害,余小黑是见识过的,下了课又没人管,惹恼了她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他收回笑容和视线,站起身将书包带紧了紧,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