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蜡,灯光一照地板泛着灰亮色的光,房子里的家具十分简单,虽然看着老旧,但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很干净啊,哪里乱了?对了,你家人呢?”谢林娃伸头环顾了一下四周。
“他出去了。”
“哦。”谢林晚点头,立刻放松了许多,将手里的包放在正对门的红木四方桌上。想想他父亲余田亮是送外卖的,这个点不在家也正常,但是门口的摩托车又是怎么回事,谢林晚皱皱眉细想,那只能用他家有两辆摩托车来解释了。
“随便坐吧。”余小黑双手抱拳,肩侧倚在内室的门框上平静地看着她。
谢林晚一边仰头环顾着这间小小的房子,一边抚臀坐下,自从穿书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串门,本来是找余安辰的,没曾想竟然碰见了余小黑,而且还是这么繁华的地段里的一间破房子里。
想想都觉得惊奇,连对余小黑的火气都抛到了脑后。
“今天身体怎么样?”
余小黑没什么表情,眼里泛着些许光芒,倚在门框上看着很放松。
谢林晚反应过来,余小黑这是在问她低血糖的事,一句谎言,需要无数句谎言去圆。一提到低血糖谢林晚就头疼:“我低血糖,是非常非常,非常轻微的,轻微的可以忽略不计,真不用大惊小怪,我说真的。”
余小黑点点头,垂眸:“我今天早上......说话有些冲了。”
谢林晚怀疑自己听错了皱了皱眉:“嗯?”
没等谢林晚回话,余小黑轻叹了口气:“你等一下。”
随后转头拉开内室的门走进去。
真是的,刚刚他这是在跟本将军道歉吗?简直毫无诚意。谢林晚撇了撇嘴,抬头将这房子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是个两室一厅的平房,墙面虽然有些泛黄,但配上老旧的中式家具,别有一番味道,家里唯一一件值钱的电器应该就是立在角落里的空调了。
一会儿余小黑从室内走出,手里拎着一瓶没有贴商标的白葡萄酒瓶。
“本来想明天去学校给你的,既然你来了,那就试试这酒对不对口,如果不好喝我会再想办法。”
说完将酒立在谢林晚座位旁边的四方桌上。
谢林晚疑惑地的盯着他:“你今天没来上学,就是去买这个了?”
余小黑又倚回到门框上,双手环胸皱着眉,一脸傲娇地回答:“对。”
谢林晚很惊讶,冒着雨逃课,就是为了这......
余小黑对她的好,是个人都不可能感觉不到,谢林晚心里莫名燃起一丝暖意来。
要说他是为了钱,完全不需要顾及那么多,每天安心的做个工具人开开心心就能把钱赚。但是余小黑他没有,他一天不上课竟然是为了给自己找一款适合的酒吗?
谢林晚顿了一顿。
既然是酒,谢林晚一向是来者不拒的。
撕开盖子,立刻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香味虽不浓烈,但纯净的另有一番感觉。
谢林晚皱眉,半信半疑地直接对瓶吹了一口。
入口后是淡淡的芬芳,沁入味蕾滴入会厌,经肠胃之后滋味仍在舌尖盘旋,让人意犹未尽。
这酒不像百家酿自有的冲劲,也不像茅台那般甘,感觉像是甜里夹杂着点墨酥的奇怪香味,独特甚至说不上来的味道,却奇怪的好喝。
谢林晚又啄了一口,抬头瞧了一眼,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余小黑:“这酒叫什么名字?”
“没名字,随便找人调的。”
“随便调的?”
“嗯。”谢林晚又抿了一口。
也只有余小黑自己才知道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