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窑场的活辛苦,很少有人会愿意来这儿工作,除了那些家庭贫困,实在找不到活干的人,才会来做这种又脏又累的活。
这些工人以前被楚轩欺压惯了,个个忍气吞声,不管对错危险与否,只顾听安排服从。
楚戈不想这样意外再次发生,他得做些什么才行。
打定主意,楚戈巡遍整个窑场,心里大概有了规划。
午时,红砖已冷却,工人装车运往码头。
医馆里,老赵等大夫处理好同伴伤口,确定没什么大碍了,留下一人照顾伤者,带着另一人去取砖。
青砖装好后,老赵拿出银子给姜敏儿,说是三少爷吩咐给的租金。
姜敏儿了然,他没忘昨晚的乞讨,接过银子,提出帮忙跟着去码头。
码头,工人在做收尾工作。
楚昌看到楚戈与工人运来红砖,心想,这下稳了,时间充裕,楚家声誉保住了,在二楼悠闲地喝着西湖龙井,背靠藤摇椅哼着小调儿。
一个时辰后,下人来报,廖兴明与李严准备到了,楚昌起身正正衣衫,去迎接。
跟着两名大人到货船边,廖兴明找到楚戈,对昨晚自己喝醉略表歉意。
楚戈客气回应,指着已装上船的青砖,“大人,新研制的青砖,您带回去试试。”
“好,师兄早上带我去学堂,虽说外观没有红砖好看,却不失一种素雅,沉稳与宁静,符合读书所需,”廖兴明回头对李严说:“师兄眼光向来极好。”
李严笑道:“谬赞了,”瞬间表情变得有些严肃,拍拍廖兴明肩膀,“路上注意安全,也不知道咱们何时再见。”
“师兄不如调回京城,”廖兴明认真却以开玩笑口吻:“师傅他老人家在等着呢!”
李严摆手拒绝:“替我问安他老人家。”
廖兴明点头,与大家告别。
楚昌望着廖兴明准备上船的背影,抹去额角的细汗,长长地呼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
“大人,等等——”
远处传来高声叫喊,“廖大人,先别走。”
众人回头,定睛一看,楚轩?
楚轩已换洗干净衣裳,正向他们跑来。
廖兴明望着气喘吁吁的楚轩:“大公子,叫本官何事?”
“大,大人,”楚轩深吸几口气,“我要举报。”
……
“举报什么?”廖兴明不解。
楚轩指向人群里的楚戈:“楚戈,他在造假。”
大伙面面相觑,楚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想上去拉开楚轩,可他还没行动,楚轩已吧吧地开口。
“大人,楚戈窑场的砖用不得,砖坯没有经过阴干,直接放入窑炉,这样烧制出来的砖块,容易开裂,根本不能建房。”
楚昌的火气直冲天灵盖,孽子这是要灭他们楚家啊!
廖兴明皱眉,李严也莫名其妙望向楚戈,心里嘀咕,没道理,家里的青砖不是好好的吗?姜敏儿抬头瞅着楚戈,同样纳闷,看着不像没脑子的人啊!
大家都在等待楚戈解释。
然而楚戈还没解释,楚轩又指向楚戈身后的两名工人,一字一顿重磅出击:“大人若不信,可询问窑场的工人,他们都见到了。”
老赵和工人不由得一震,哪里受得了大人物们的视线,眼神求助楚戈。
“但说无妨,”楚戈回之淡定的安抚,“实话跟大人说即可,不会牵连于你们。”
老赵战战兢兢:“是,是,直接放入砖坯窑烧,少爷说,用……用特殊的柴火烧,”又着急地解释:“大人,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