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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少年虽然机灵,可毕竟年轻,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在宫里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密报到何苒面前。
留在宫内的,除了一些太监和宫女以外,还有宫里的妃嫔。
那些没有见过何苒的人,已经把她想象成凶神恶煞杀人如麻的女魔头了。
武安侯早就易帜,京城不用打,她只管接收便行。
“元小冬,此番你居功甚伟,想要什么奖励?”
十二个时辰一到,秀姑的穴道自解,她就想来见何苒了。
何苒翻身上马,队伍继续前行。
曾福正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元小冬已经说了:“大当家,您能不能把小福子也留下啊,他比我机灵,也比我会办事,我可以为他做担保。”
能进宫做嫔妃的,哪个都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她们的家里不是只有父母兄弟,她们背后还有整个家族。
两个少年高兴坏了,他们都一样,都是从小就没有家的人,这处不大的院子,是他们的第一个家。
小葵和秀姑全都不像左小艾那样,恨不能把“老娘有钱”四个字焊在身上,无时无刻老钱风,她们出门赶路,全都没有穿金戴银,打眼看去,就是普通人家的小老太太。
但是这三个月来,她也没有闲着,她让锦衣卫在京城排查,清洗,让陆臻的十万大军驻扎在京城十里,武安侯的军队则日日在京城各条街道上巡逻,朝廷迁都后留守在各衙门的官员,更是天天开会,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开会学习吧,何大当家说了,明年开春有官员考,这些官员都要参加,考过了留任,没考过的下岗。
皇帝迁都时,并没有将宫里的人全部带走。
何苒让人把曾福找来,曾福听说大当家要见他,急急忙忙去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你和大当家是什么关系?”她突兀地问道。
小葵放下心来,她就说嘛,只要亲眼见到大当家,秀姑就会明白了。
上一位小皇帝没有大婚,宫里的这些妃嫔都是前两位皇帝的女人。
此时,这三十五个女子还住在宫中。
再说,登基了又如何?
上一位皇帝还在守皇陵呢。
于是四个人打麻将打了整整三天,结果就是秀姑更生气了,因为除了第一天她糊了几把以外,接下来的两天,她输得一塌糊涂,不但把带的银子全都输进去了,还写了欠条!
她连回徽州的盘缠都没了!
秀姑怀疑她们三个出老千,这三天吵了无数架,甚至还动了刀子。
当然,也会有那疼女儿的人家,愿意把她们接回来。
“听说你新收了两个小徒弟,把她们叫进来吧。”
正在这时,天上飞来一只鸟,稳稳地落在小葵肩膀上,一双鸟眼瞪着秀姑:“秀儿,是你吗?你咋老成这样了?”
他们在京城,那些达官显贵府里府外的事,即使没有亲眼见过,也亲眼听过,像昭王这种无亲无故、年纪又小的孩子,能不能活到登基还是未知。
不过,秀姑是接受何苒了,但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毛病却没改。
何苒甚至怀疑,她们被送回家族,等待她们的就是三尺白绫。
可在这个时代,这样的人家又能有多少呢。
片刻之后,两人又一前一后从屋里出来,小葵偷眼去看,见秀姑眼睛红红,看向何苒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崇敬。
这个时代的人,上至君王下至百姓,就没有不重男轻女的,可是在绝对权力面前,他们也只能把这种心理藏起来,即使在心里骂,表面上也不敢显露出来。
在杜惠看来,秀姑就是有病,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