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
“头发怎么了?”我顺手摸过去。
他原来的头发都叫雷火烧没了,沉睡一年又长出来,长度尚短。好在和以前一样的乌黑亮丽。
佴释之任由我摸,温驯如毒蛇收敛自己的尖牙。他犹豫着开口,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阿菱以前,不是很喜欢我的头发吗?我也一直悉心养护,如今没有了……”
他这么一说,我顺势回想,好像真是。他头发长得好,我的确总捏在手里把玩的——可那是因为和他躺着舒服,玩头发来消磨时间、增加情趣。
是因为他,才喜欢玩头发。不是因为头发才喜欢他!我几时摸过别人的头发?
他就是因为这个,才一直不肯回信吗?
想到这里,我气不打一处来,简单解释了两句,便拉住他领子问罪:“你是傻子吗?为这种细枝末节的事耽误这么久,我在你心里便是这样的人吗?”
他被我摇晃几下,如梦初醒。抿着嘴微笑片刻,方把我拥进怀里,缓声道:“缘分来之不易。我总是期盼阿菱能更爱我一点的。”
我心里一软,扭扭捏捏问他:“这么怕我嫌弃你,怎么还是来了啊?”
他垂下头来看我,那发丝也随着他的动作滑落,造出一片阴影。他微微叹气:“虽然害怕,却更难忍受见不到阿菱啊。”
臭男人。睡了一年,嘴怎么更甜了?
我一面美滋滋,一面又想起他毕竟重伤初愈,担心恢复得不好,打算拉着他去后面卧房探查探查。
佴释之任由我牵着,只是在我拎起酒坛子转身的时候,忽然又叫住我。
“阿菱。”
怎么了?
他指指一旁墙面,温温和和开口:“阿菱……方才我便想问了。你在上面绘制这些,是因为喜欢吗?”
什么?
我不明所以看过去,待瞅清他所指内容后,饶是我这种不知羞的妖女,也免不了老脸一红。
他他他……他指的是墙上的春宫图!
虽然自小看惯了这些东西,但被佴释之指出来后,竟然久违地感到羞耻。
我踮高了脚,用手捂住他口,恶狠狠道:“闭嘴,不许问。”
佴释之没法说话,只能含着笑点头。
该死,他一定又在取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