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命牌碎了,就回星机阁去罢。”
我自忖已经很为他着想,没料到他听了,反而气结至极。清瘦的指节扣住我手腕,紧紧不放。
他说:“阿菱,你把我当什么人?若相聚只是为了一夕之欢,大难临头,便劳燕分飞,何如当初就不要相识?”
顿了顿,见我不接话,语气又和缓下来,轻声细语,像是哀求:“来之前,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的吗?”
我叹口气,伸手抚过他皱起的眉头,凝视一会儿,凑过去,亲亲他的耳垂:“我何尝不想与你呆在一起,然而时势逼人,容不得咱们轻忽。何况,你留在此处,遇事与我传讯,也可有个照应。总好过我们二人一同陷落,对外界无知无觉,两眼一抹黑。”
说罢,硬下心肠,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听话。”
四下寂静。我的手垂在身体两侧,空空落落。半晌,他上前一步,环住我的腰,终于还是服了软。
他说,“阿菱,你一定要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