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出第二次,就说明这是秦军蓄意所为,或许这样做对他们来说,还十分的轻松简单!
苦陉城民对这样可称滔天的实力所感到心惊。
现在秦国的军队用这种力量毁掉了水渠、水坝,但如果之后直接用在人身上呢?
如果是用在城墙上呢?
连高耸坚硬的山峰、水坝都抵挡不住的事物,他们的肉身和城墙又如何能抵挡呢?
别说是旁人,就连一心想要洗刷自己二十年前在白起身上受到的屈辱的赵括,都因为这第二次的震动而低下了骄傲的头颅。
没办法,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二十年前他战不过白起,因为人家强横的实力放在当世都无人能嬴。
二十年后他战不过这名秦国的小将赵黎,是因为对方降维打击,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一开始他还心有侥幸,觉得只要不是白起,换了个人来随便是谁,他都有很大的赢面。
结果人家白起好歹是有来有往的跟别人打上一场,让人知道自己输给对方真的是棋差一招,可这秦将赵黎却是让人连面都不曾见过,就输了个彻彻底底,一场战争结束,甚至只能知晓对方棋力深不可测,却窥不见其中真意,让人高山仰止般不敢生出冒犯之心。
身后推搡的水流终于流尽了,像是条被水冲上岸边扑腾不止的游鱼般赵括在地面上捂着嗓子用力的咳呛。
他不知在无意中灌进了多少河流,那横冲直撞的液体进入身体后所引发的呛气与难受,让他整个胸腹、鼻腔、喉咙都在感到疼痛。
强烈的咳呛之中,赵括头顶上的光线忽然被什么事物所遮挡,一双制作精细的丝履一步步进入视野。
“是你打开的城门?”
赵括顺着那人投下的影子抬头望去,看到一张漂亮好看的汇聚了神明所有心力的面容。
那是怎样的一张面孔,甫一生出来,就让旁人明白什么叫得天独厚,饱受上苍的爱戴与偏心。
胸口中的情绪一晃荡,赵括才迟迟地反应过来对方跟自己说了什么。
“是你开的城门?”
“对、对,没错。”
他说话的声音因为寒冷而发着颤,他身上湿透的衣服带着河水的冰冷,沉重的贴在身上,黏腻包裹着的束缚感让
人不适之极。
赵括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摸样究竟是如何的狼狈难堪。
较之平时的他也是落魄到不行的摸样,更别说是在这个有如天人般的存在的面前了。
在生出爱美之心的同时,他也立时立刻地感到自惭形秽。
可对方却出声表扬了他。
“做的好,你的判断很及时,倘若不是这样,这一次的淹城就要死伤很多人了。”
错愕的表情在赵括脸上一闪而过,他震惊地盯着对方过于出众的面孔,后知后觉地想起这时候能够呆守在城外的只能是秦军的人。
可他还是吃惊地问出了声:“你、你是什么人?”
“我?”黎筝勾了勾唇,淡淡地道,“在下秦国赵黎,奉秦王之命接手苦陉城池。”
她说话间抽出了挂在腰间的长剑,那柄锤炼得轻薄而锋利的越王剑在阳光之下泛出阵阵耀眼的光芒,在年轻人手中来回的两次晃荡下,更是将这青葱如玉的少年人衬得满身王者之气。
用利剑威胁着对方的生命,黎筝幽幽道:“你们还是不要反抗的好,越是反抗,伤亡越大,我们秦国,终究会成为收服苦陉的国家,对于这里安居的民众们,我们并没有伤害之心!”
赵黎!
此人就是赵黎!
年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