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禁不住孟俞劝了两句,便喜笑颜开抱拳道谢离开了。
又落得两人一处。
孟俞还将马给了小捕快,只道是等送完了秦娴便骑马回去,如今他便牵着马走在前处。
秦娴坐在马上觉得有些害羞,看着孟俞沉默的背影,她小声道:“孟捕快。”
第一声孟俞还未听见,等秦娴叫到第二声的时候,他才转过头:“秦姑娘是叫我吗?”
秦娴红着脸点点头:“我、我想对你说声谢谢。”
孟俞松了眉头,温声道:“秦姑娘把我们抓到了贼人,该是我向秦姑娘说声谢谢的。”
“我不是说今日的事。”秦娴小声道:“是上回……在小院的那次,那次我吓坏了,多谢你扶着我,还有,我知道你和衙门的钱捕快在我家门口守了好久。”
孟俞愣住,片刻后才点点头:“是这些啊,都是我们应当做的。”
“也是我应当谢的。”
孟俞失声笑了一下,正色答道:“不用谢。”
说完了这些,孟俞又恢复了沉默,秦娴看了他许久,才又问道:“孟捕头在想什么呢?”看到孟俞转过头来,她不自然的解释道:“我看你好像有些忧愁,那采花盗都抓到了,孟捕快还有烦心事吗?”
“倒也算不得什么烦心事,只是今日阿禾晕了,我也不知她眼下怎么样了。”
这回轮到秦娴沉默了,孟俞意识到了,忙解释道:“当是没什么事的,她功夫好,既然能将那贼子制服,又走到了山下,应该是没什么大事的,许就是失了血才晕的。”
话虽如此,但他的忧虑却是一点都没有减去,看得出来,只是安慰秦娴罢了。
秦娴喃喃:“都怪我……”
孟俞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寻着话岔开了此事:“阿禾说后来是你救了她,不然她许是要输的,秦姑娘看着是弱女子,在那般的情况下,还能勇敢上前,真是不容易的。”
秦娴低下头:“林姐姐一直护着我,我也不能看着她被那贼人……啊,我的簪子!”
她这时才想起来先前插进采花盗后背的那簪子还在他身上,心一下便狂跳起来。
一个采花盗,身上有她的私物,若被旁人发觉,那她是有千百张嘴也辩驳不了。
“什么簪子?”孟俞见她神色慌张,问道:“是丢了吗?”
“不、不是,是在那贼人身上。”秦娴白着脸:“我用簪子刺了他,我不知道还在不在他身上了,万一、万一……”
孟俞愣了一下,道:“秦姑娘莫急,我等会儿回府衙的时候帮你瞧一瞧,若是在,我替你拿回来就是。”
也只能如此了。
秦娴看着孟俞:“那便劳烦孟捕快了,那簪子上有我名字,实在不能被人知道……”
孟俞点头再应下:“秦姑娘莫担心,我一会儿回去便去寻。”
见秦府大门已近,孟俞再走几步,将马儿牵到一旁,反手扶着秦娴下马,秦娴脚伤未愈,一瘸一拐慢慢移入府中,直进了府门才有婢子上前扶了。
后母的声音如鬼魅一般而来:“这是去了哪处,这么晚才归家?”
孟俞按着刀跟着秦娴身后,本就是想着与秦府主人打声招呼,解释一下秦娴相助府衙之事,见了秦娴停步唤了声母亲,当即抱拳行礼,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个干净明白,还没等到秦娴后母反应过来,他便又道:“秦姑娘安然到家,我便回府衙复命了。”
他转过头向秦娴:“秦姑娘,你的脚伤还是要请大夫再瞧一瞧,我先回府衙了,改日大人嘉奖落下,衙门里会有人送上府来的。”
震惊江南道的采花盗,官府自然会有赏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