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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2 / 3)

!”

叔母哭喊着,被狱卒推搡了进来。

叔母?

这着实出乎了荆燕的意料。

叔父藏了她这么多年,为何还会被人找到,硬是下了狱?一个孩童心智的人,难道也要为这件事担责吗,她又能担什么责呢?

荆燕接住了摔倒在地,低声抽噎的叔母朱氏,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抚情绪。

朱氏在她怀里泪珠止不住,“小燕儿,我要相公……”

荆燕糟心得很,叔母这一生实在苦命。被夫家造谣,被公婆嫌弃,好不容易安顿下来,自己都信了荆子玮的言行,以为他虽是烂人一个,但起码是爱自己妻子的。

没想到,连这个都是装出来的,大难临头,头也不回的就抛家弃妻。

“叔母,别等他了,”荆燕都替她难受,“你等不到了。”

“不会的……他说了,他要回来的……”

叔母的眼泪打湿了她肩膀上的囚衣,荆燕帮她擦掉了泪,轻声道,“他既然跟你说过,那没遵守承诺就是没遵守,不要替他开脱。”

“……他还找人保证过的……”

荆燕听见她嘟嘟囔囔伤心念了一串,中间夹了这么一句,突然想了起来。

对了,是有人知道这件事的,是郑懋。

分家后拿棉褥冬衣时,叔母还跟她说过的,郑懋曾莫名到家中造访过,她怎么刚刚没想到?

这就坐实了,这件事就是郑懋插手所谋划的。

再结合上次这人软声好气地向她摊牌,要“借用”她的农机,她几乎就可以确信,这场飞来横祸的目标非常明确。

搞垮她,然后得到自己的机具。

至于原因也不难猜,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有了官身,急于霸占的东西,不是为利就是为权。至于到底是哪个,她实在对这些龌龊心思不感兴趣。

但是她还是想不出,叔父为什么会被郑懋设计,而且叔母也被他拉下水。

起码现在看上去,不像是他的圈套里至关重要的人物。叔父带着钱跑了,就完成了郑懋要陷害她最基本的任务,跑得自然越远越好,那把叔母下狱看管着,又能威胁到叔父什么呢?

她想不通,也需要更多的线索才能想通。

她从大牢的小窗望向外,又到了夜晚,乌云蔽月,夜路一定很不好走。

可是她信杜行,再暗再看不见的地方,他也一定会帮她找到向前的路。

-

拿着荆燕攒下来的钱袋,杜行带着斗笠蒙了面,独自一人去了金县集市买下马匹。

他是行伍出身,打了那么多年仗,相马也有了经验,知道什么样的马最适合短途奔袭,花的草料最少。

奎州离这里不远,但需要快。

与马行的伙计定下马匹付下钱后,他就翻身上马,快步赶往荆燕大哥所在的奎州防事修缮之处。

这也是当初荆燕托付给他的事,要找到叔父,务必要先找到她大哥。

她说,自她家中父亲上前线后,她大哥荆鸿就一直在家中主事,叔父早年好赌时欠下的赌债,也多是他一家一家上门去还的,所以大哥对叔父的秉性必定了解,也知道这个人若是携款逃走了,多半会藏匿在哪里。

别看整件事现在汇集在荆燕伤人一事上,但要揭开症结,仍旧还是在叔父的债。

讨债的人得了钱,就没了最理直气壮纠缠她的理由,所以,这钱和真正欠债的人找回来了,矛盾就转移了。即便那帮无赖再同她没完没了,明眼人也都能看出来是在胡搅蛮缠。

细细想来,确实如此。

在听闻被下狱时,她还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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