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沉重,
只有你不懂。”
徐生将歌词听到了心坎中去,难过得甚至想跟着嚎两嗓子。他的指尖轻轻敲着拍子,好歹将这种想法压制下去了。
副驾上的人缩成小小一团,呼吸均匀平稳,很快就没了动静。
她竟然睡着了?
徐生气得心脏绞痛,长长的舒了口气,又连着播了好几遍《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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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茱萸是被徐生叫醒的,一睁眼便能瞧见朦胧的月色,田野上枯枝残叶的气息被风卷入车窗,是属于小镇的独特气息。
“那我先上楼了。”她活动活动脖子。
徐生点了一支烟,靠在窗边吐了口雾,“上去吧。”
“早点休息,拜拜。”宋茱萸侧身拉开车门。
徐生将烟夹在指尖搁在窗口,用余光瞥了她一眼,一寸,一寸,突然靠近她,音色沉沉,“等下。”
“怎么?”宋茱萸回过身。
两人猝不及防的贴近,鼻尖与鼻尖摩擦一下,唇与唇只离毫厘,就连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急什么?安全带。”淡淡的烟草味扑面而来。
宋茱萸心头一悸。
“啪嗒”,徐生低下脑袋,视线落在她唇瓣,松开座椅上的安全带。
宋茱萸捏了捏他的手指,“那我真上去了?”
晚风吹燃烟草,星火掉落他手背,徐生被烫得一颤,目光比这烟火更炙热。他回过神,再次倾身,在宋茱萸的唇边落下一吻。
“生日快乐。”他说。
今日或许过于慌乱,连她都快忘记这件小事,恐怕也只有徐生将它放心里惦记着,赶在凌晨来临前,正式地给她道了句祝福。
宋茱萸回吻他一下,“谢谢。”
不知为何,这个吻艰难又苦涩,似乎沾染了香烟的味道。
“但是很遗憾。”徐生摸摸她的脸,“宋老师指明要的芒果千层,今日没有。”
宋茱萸放开他的手,“没事,下次吧。”
他的眼神漆黑深沉,透露出探究之意,期待与失望交织不断,两人各自藏着事情,都等着对方先行吐露。
“徐生,给我点时间。”她下了车,冲他挥挥手,“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一支烟差不多都献给了晚风。
徐生也没多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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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茱萸当晚接到个陌生来电,id来源地显示宜川市。出于一种道不明的预感,她大概能猜测对方是谁。
杨琼华清冷的语调传过听筒:“休息了?”
“还没。”宋茱萸擦擦头发。
“小航之前那电话注销了,这是给他新办的号码,你记得给存上。”
宋茱萸:“嗯。”
那头传来护士查房的动静,杨琼华没什么情绪,继续道:
“明莉说你这大半年去了覃溪?你要躲我也得有个度吧,那破地儿是我在报道上见过的!覃溪镇贫困村买卖妇女的消息,在同城热搜上挂了好几天!几十公里外就是著名的艾滋村……”
“你跑那种地方去,真就是活够了吗?”
宋茱萸拨弄着潮湿发丝,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出神。
“哑巴了?”杨琼华咄咄逼人。
宋茱萸一度想给通话切断,“我是成年人,有分寸。”
杨琼华嗤笑:“我是真没瞧出你的分寸在什么地方!宋茱萸,从小到大,我对你操的心已经够多了吧,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点啊?我并不想到以后有人通知,让我给你收尸啊。”
宋茱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