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所以高个儿都不行?”不知是谁又问了句。
那倒也不是。
宋茱萸在心里评价。
“太老的也不行,得找那种小奶狗!”
宋茱萸端着酒杯迷迷瞪瞪的,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赞同地点了点脑袋。
旁边的女生搂着她的胳膊喊,“茱萸你点头做什么?有故事啊?”
酒杯里的啤酒洒了些出来,望着大伙儿殷切的眼神,她觉得有必要给高个儿澄清一下,“这得分人吧。”
“我之前遇见的……”她卖了个关子。
许明莉急得拍桌子:“怎么说怎么说?”
宋茱萸盯着酒杯里掀起的涟漪,平静道:“还挺猛。”
撞得她的腰和肋骨都疼。
想起那晚,都会倒吸一口凉气的程度。
“不会是之前小镇上那小子吧?”许明莉问。
宋茱萸将酒尽数喝下,算是默认。
许明莉捧着脸颊眨眨眼,语气中满是羡慕和渴望:“还得是弟弟啊,牛逼。”
后面聊嗨了,宋茱萸又喝了几瓶酒,耳边嗡嗡响个不停,醉得都分不清谁是谁。
具体是谁将她送到出租车上的,也没有半点印象。
午夜街上行人寥寥,北风吹得街道上的景观树簌簌作响。她望着黑夜重重地叹了口气,白烟瞬间往高处飞散。
冬天到了。
她对徐生的记忆也模糊了。
不知道冬日里的他会是什么状态。会不会为了臭美不穿棉服秋裤,会不会为了抗冻将头发留长些,会不会为了迎合冬日吃下甜津津的烤红薯……
夏日一般短暂的关系。
怎么才能走到长冬呢。
吹了会晚风,宋茱萸的脑海里忽然蹦出一串数字。十一位的电话号码,还是徐生的。
她打开拨号键,将那串数字拨了过去。短暂的嘟了几声后,通话显示已接通。
电话那边的一声“喂”,隔了小半个宇宙传回来。远得让人精神恍惚,宋茱萸的鼻尖又酸了。
“谁啊?”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的睡意。
宋茱萸喉咙发紧,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知道再沉默下去,他肯定会将电话直接挂断。
那边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宋茱萸将手机轻轻盖在耳畔,舌头麻得半点知觉都没有,“我好想你啊。”
仿佛通话信号不佳,那边长久的沉默了,宋茱萸也不知道他是否听见。
隔了两秒钟,她尴尬地笑了两声,“跟你开玩笑的,好像有点喝多了。”
这晚,她的记忆就停留在最后这句解释上。
不知在什么时候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接近黄昏,宋茱萸才撑着沉重的脑袋从床上爬起来。
醒来第一件事,她赤脚跑过去将包拖到了床上,火急火燎地在里面翻手机。
拨开通话记录那一栏,压根不存在通话记录。宋茱萸又想了想,她也记不住徐生的号码啊。
酒精总不能激发大脑里的深沉记忆吧。
但昨晚的记忆过于真切,她不死心地问了许明莉她们。最后基本可以确定,她并没有借手机给徐生打电话。
有一丝丝庆幸。
又有一丝丝遗憾。
她又忍不住去想,倘若那通电话,真的拨了出去,又会怎么样呢?
只是没发生过的事,又怎么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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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又到了年关,红火的喜庆闯进了零下的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