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之数。我在格兰芬多长桌边坐下,左右张望了一圈,潦潦草草地往嘴里扒了几口吃的。
我不觉得很饿,而且今天礼堂的午饭我觉得也不太合胃口。嚼着一大块牛筋,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因为睡懒觉,我错过了放假前最后一次和斯内普告别的机会。
啊……
牛筋卡到了磨牙牙缝里,我的心情更糟糕了!
为什么,为什么巫师不能提前发明智能手机,让我随时随地可以和斯内普打视频电话?
连5G都做不出来,我看魔法什么的真是逊爆了!
我的面容扭曲,因为悲伤,也因为我在试图把卡牙缝的牛筋舔出来。
可恶,家养小精灵们下次能不能不要在菜里放牛筋!
我悲戚地离开礼堂,带着一颗破碎的心。我现在就有给斯内普写信的冲动,但我知道现在霍格沃茨专列可能都还没到国王十字车站。于是火车速度又成了魔法不够好的罪证——坐高铁两个小时就能到!
我把自己裹在毛绒熊熊外套里头,一步一步走向楼梯,表情痛苦地慢慢爬台阶。
在我爬到三楼的时候,墙上有人出声跟我打招呼。
“中午好,伊芙琳。”加拉哈德出现在画框之中,他神情自若地穿过别人的画像,跟随我一起走上台阶,“你今天穿的外套真可爱,看起来像小熊。”
“呜呜,谢谢。”我抽搭了一下,“我刚才突然想起来,有一个很重要的情报也得告诉邓布利多。”
加拉哈德问:“是什么?”
我:“如果不给霍格沃茨加装电梯,那就无法打败伏地魔!”
加拉哈德:…………
加拉哈德冷静地说:“我觉得邓布利多不会信的。”
我:“还没试过,怎么知道他不信?”
加拉哈德:“因为连我都不信。你信吗?”
我:…………
他笑了笑,温柔地安慰我:“好啦,我陪着你一起爬楼梯,要是累了那就歇一会儿吧。”
“画像爬楼梯会累吗?”我嘟囔着问。
加拉哈德:“不会。”
我的脸又拉了下来:“呜呜呜呜……”
加拉哈德补充:“但我可以装出很累的样子,如果你想看的话。”
我撇着嘴角,委屈地扫了一眼墙上和我一起向上走的红发骑士,小声说:“不用啦,我知道你是体贴我。也就八层楼,我现在还年轻,我能行。”
过了一会儿,我又补了一句:“你真好,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骑士应当做的。”加拉哈德平静道,“好了,八楼到了。”
我站在八楼楼梯口,走廊一片安静,实际上刚才我从礼堂出来之后就连一个活人都没碰到过。尽管如此,我还是扭头看了看周围,确定无人后,我问加拉哈德:“你能陪我到有求必应室里面去吗?”
“有点难。”加拉哈德说,“除非有求必应室里也有画像,而且是我能进去的画像。”
一想到有求必应屋里可能会有的山一样的垃圾,我的畏难情绪就涌了上来。
我连在自己的房间里找东西都不太情愿,竟然还要在堆着无数小山头一样垃圾的有求必应屋里找一个小小的冠冕……
我闭上眼睛,痛苦地叹了口气。
“以后我要去伏地魔的坟前吐痰。”我说。
“不太有素质,但是可以理解。”加拉哈德笑了,“我还以为你刚才有一瞬间想放弃了呢。”
虽然只是一幅画像,但加拉哈德对我的判断很准确,准确得就像能看破人心。我垂头丧气地证实了他的看法:“可这件事必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