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过去不是便宜你了?”
金砖默默地平躺回去,背对着齐景绍,一把拉过被子将头蒙住。
谁懂,在齐景绍面前饿晕过去真的很丢脸。
金砖将小拳头攥紧捶着床,齐景绍便坐在床边,将她的窘迫难堪尽收眼底,面上还隐隐浮现一丝笑意。
齐景绍将手中的碗放在一旁,见金砖还不起来,淡淡说道:“再不起来,药要冷了。”
金砖瞧了一眼齐景绍手里冒着苦气的药,嘟囔起来,“我不是饿晕了吗,怎么还要喝药?”
“难不成你刚才是安慰我的,我真的生了重病?”
齐景绍瞥了她一眼,刘院判站出来说道:“金姑娘多虑了,微臣发现姑娘气虚体弱,这药是给姑娘补身体的。”
“还不起来,难不成要孤继续喂你?”
金砖忙将齐景绍手中的药碗一把夺过,一只手捏住自己小巧的鼻子,面容痛苦地一饮而尽。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她才发觉齐景绍的手臂被白纱布包裹着,还隐隐透着血意,似是伤得很重的样子,他的脸庞也比往日苍白了几分。
“殿下您手怎么了?”
金砖直勾勾地望着齐景绍的伤口处,可厢房之中一片安静,没有人出来解答她的疑惑。
齐景绍神色冷峻,锦天也下意识躲开她的眼神,金砖只能将主意打到了刘院判身上。
刘院判左顾右盼,也怕说错了话,“殿下被歹徒所伤,现下已经无事了。”
金砖惊呼起来,“东宫连个蚊子都飞不进来,哪来的歹徒!”
齐景绍喉结滚动可依旧一言不发,给锦天使了个眼色,锦天心领神会,站出来说到。
“姑娘有所不知,殿下是为了救你才被奸人所害!”
“救我?”金砖大吃一惊。
救她?奸人!
锦天继续说道:“姑娘昏倒在地牢之中,却不料有奸人准备害你,殿下为了救你不小心被伤了右臂。”
竟然有奸人潜入地牢,还准备害她?
若不是齐景绍及时赶到,那恐怕就不是饿晕这般简单了。
金砖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锦天继续给了她会心一击,“本来以殿下身手自不会受伤,只是殿下为了护你被歹徒刺中,又因为抱你手用劲这才伤口开了裂。”
“锦天,住嘴。”
齐景绍打断了锦天的话,依旧神情冷淡,“小伤而已,无需放在心上。”
原来是齐景绍抱她回东宫的,金砖瑟瑟地看了一眼齐景绍,却与他的目光对了个正着,又立刻转回头来,脸颊浮现阵阵红晕。
“我很轻的,再说殿下若不把我关进地牢,又怎会出这档子事?”
此话一出口,金砖心里懊恼不已,明明心里是很愧疚的,怎么脱口而出说成了这个!
倒显得她成白眼狼了!
“孤知道。”
齐景绍竟然不觉得她无理取闹,金砖双手无处安放,话到嘴边又变了味,“殿下莫不是抱过别人,心里才有个大概?”
“确实,除了你,还有行军时偶然救的一官家小姐。”
本以为他说得是黎夕云,没料到齐景绍还有其他的露水情缘,她心里微微诧异,听起来这段往事倒不简单。
齐景绍察觉了她心中所想,主动解释道:“孤没抱过黎夕云。”
提及黎夕云,自己在汴京无冤无仇的,找人谋害她的还能有谁,只能是黎夕云了。
齐景绍将她面上情绪收入眼底,片刻后说道:“孤还有事,你便听刘院判的好好养着身子。”
床脚瞬间空了一瞬,金砖望向他的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