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怕是忙着疏漏了,这位置少了一个,不会是连自己发出去的请帖有多少都记不得了?”
林泉儿与长宁母亲为表亲,她喊长宁一声表姐自是合情。
整个席面上谁记不得之前长宁和太子的那桩往事,如今邀金砖前来是什么意思大家心里门清,可只有林泉儿敢问出声来。
金砖捏了捏林泉儿的手,林泉儿却不以为然。
长宁不过因着皇后的关系封了郡主,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虽看不惯,金砖可不打算一开始便激怒她。
这所谓的长宁郡主还能做出什么无聊的事情出来?
长宁微微怔愣片刻,却又立即缓过神来,“泉儿妹妹莫怪,这位难不成是太子殿下的新宠?我瞧着这位妹妹眼生,还以为是哪家的野姑娘闯入将军府了。”
此话一出,整个席面上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长宁话语中对金砖的讥讽意味可谓是非常明显,林泉儿听懂后,气得想继续与这个不长眼的表姐理论一番。
金砖面上云淡风轻,一把攥住起身的林泉儿,与她交换眼神,示意泉儿稍安勿躁。
金砖倒不觉得难堪,反而语气轻快的很。
“郡主虽不认识我,但我却一眼认出来了郡主呢。”
众人立即将目光转向她,惊讶她会如此淡然地说出这句话。
她不紧不慢地说道:“郡主肤若凝脂,脸皮也比我们厚实许多,真是保养得当,让我自愧不如。”
本以为太子的心上人只会没头没脑地拍长宁的马屁,可这话锋陡转,局势也扭转过来,整个席面上隐隐发出轻笑声。
怎么不算脸皮厚实呢?
长宁较齐景绍还长了三岁,在齐景绍有婚约的情况下还贴着皇后姑母,要嫁给他,虽然惨遭拒绝,如今还能装做无事地邀请齐景绍。
屏风另一侧气氛冷清许多,齐景绍本板着一张脸,可金砖这句话却让他嘴角微微勾起,让其余座上宾也松了口气。
长宁面色大变,声音中染上怒意,“你是什么身份,仗着殿下现在待见你,便敢讥讽我!”
金砖倒镇定得很,没意思,才一会儿便生气了。
她自顾自地给自己斟酒,“怎么,郡主不受殿下待见,是因为郡主不想吗?”
席面上众人终于是忍不住了,纷纷捂嘴笑起来。
林泉儿更是放肆,这一俩回合长宁的落败更是让她出了口这些年被这表姐压着的气。
长宁也是彻底被金砖的话激怒,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礼仪起来,逐渐粗俗起来,“你不过就是殿下的床伴,说不定明日殿下便不记得你这号人了,趾高气扬些什么?”
长宁是真的动了怒,整个宴会气氛又恢复适才的冷淡。
林泉儿此时也忍不住,站出来说道:“表姐与姐夫近日还在分床睡吗?若是,还是少操心点旁人的事为妙。”
长宁语气狠厉,“有你何事,竟与这样的人交好,真是有辱家族门楣。”
一骂骂了俩人,若不是金砖死死攥着,林泉儿保不齐做出什么来。
金砖面色一冷,正准备开口反击,屏风那头却传来一道冷冽的男声。
“孤与她关系也不错,也是有辱家族门楣了?”
齐景绍声音清冷,让人听来不怒自威,金砖瞧他剑眉之下双眸犹如寒冰,心知他定是将刚才那些听了去。
长宁随口一句,若是真计较起来,那便是犯了大不敬之罪。
众女眷纷纷跪下来行礼,长宁的夫婿怀化将军在屏风那头听着她那愈发僭越的发言,便恨不得冲过来让她住嘴。
温予恒也是火急火燎地站在林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