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一团乱麻,明明很相信齐景绍的办事能力,眼下只能将此当做挡箭牌。
齐景绍皱起眉头,“你不相信孤?”
如果不是因为过于相信齐景绍办事的能力,金砖也不会这般了。
她嘴硬道:“反正殿下一日不退婚,我一日不会搬的。”
“还有,我的月事快来了,殿下这几日还是歇在自己那吧。”
这话怎么说得逼齐景绍退婚一般,她懊恼起来,不自在地扭转过头。
金砖心里叹了口气,自己也该好好冷静下来,想想日后该怎么办。
齐景绍坐着沉默了一瞬,随即说道:“孤明白你的意思了。”
明白什么了?
她还没明白呢,就看着齐景绍转身出去,留给她一个背影。
门吱呀一声响,整个厢房内只有她一人了。
齐景绍走后,金砖忽觉得心里空了一块,随即门边有轻敲声响起,又惊喜地抬起头,却发现来者是施娉。
“是你啊。”她没精打采的说道。
“殿下怎么走了,金主子,您不搬吗?”
施娉有些着急,劝她道:“金主子,这可是天大的荣宠啊!”
金砖摇了摇头,不自觉问道:“你觉得这是天大的荣宠吗,我怎么觉得是件祸事呢?”
施娉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又摇起头来,随即问道:“金主子是因为殿下没给您个位分?”
“金主子莫急,奴婢看得出殿下很在意金主子,等殿下处理好外头的事情,一定会给金主子位分的。”
她立即澄清起来,“我不是在意这些。”
她怕的可不是齐景绍解决不了婚事上的问题,眼下真正该担心的,是自己到底何去何从。
是继续留在东宫?
还是恢复身份和齐景绍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金砖听着这一声“金主子”颇为刺耳,对着施娉说道:“叫我金姑娘即可。”
她抱着膝头,开始发起愣来,施娉看她这般模样,摇了摇头退了出去。
她双手托腮,不如和齐景绍说清算了?
*
自金砖上次拿月事搪塞齐景绍后,齐景绍就甚少出现在她的厢房中。
可源源不断地东西送到这来,再加上金砖公然拒绝殿下,殿下还不生气,这东宫众人都觉得金砖在殿下心中份量不浅。
不过金砖知道,齐景绍是生她气了,齐景绍贵为未来储君,估计也是第一次被人拒绝吧。
这几日齐景绍都是在她房间小坐一会儿,询问一下每日日常便离去了。
金砖这几日也颇为挣扎,除了齐景绍忽然冷下来的态度,还有如今到底如何抉择。
齐景绍若知晓了她是萧奕时,还会想现在这样待她吗?
可若迟迟不将实话说出来,只怕真相怕是越来越难说出口吧。
一晃眼,七天过去了,齐景绍这气似是生得没完没了了。
金砖已经被这个难题折磨得无法正常安睡了,甚至有着破罐子破摔的打算,不如朝齐景绍坦白一切,正巧齐景绍走进门来。
金砖脸色一变,不让齐景绍看出破绽来,“怎么是你?”
齐景绍手中端着檀木盒子,微微挑眉,“除了孤还能是谁?”
这几日齐景绍都是在她的厢房中简单小坐,询问一下她日常的生活,随即就回房处理政务。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金砖抬眼看了一瞬,这莽夫今日是气消了,准备和她正常沟通了?
不过她要开始使小性子了,金砖索性直言,“今日吃了芙蓉肉,